那是从未有过的安心。

每一次,谢钰安都在告诉她,他值得信任。

没有强势的逼近,他只是很温和的,用那一层水膜一点点的软化她的心房。

因为他知道,她内心竖起了一道坚硬的墙壁。

谢钰安似乎感受到了乔新月的情绪波动,并未继续开口,而是安静的开车。

汽车开往餐厅的停车场,谢钰安将车停好,两人下车后,谢钰安这才开口:“夏院长很喜欢你的画,如果她想收你为徒,你愿意吗?”

乔新月反应过来,偏头看向他,阳光在她眼中洒下细碎的金光,“你…”

谢钰安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动作温柔极了,“没关系,先见见…”

那日生日宴的事情,他已经知道,虽然乔新月不能成为她的师妹,但她可以拜一个更好的老师。

至于当日捣乱的黎晓晓,他已经给了对方一个教训。

两人肩并肩朝前面走去。

谢钰西站在阴影处,像个阴湿的蛇类,他隔着十米的距离,远远盯着两个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那双与谢钰安如出一辙的金色眼眸中,翻涌着病态的嫉妒与疯狂。

他的好哥哥……果然想和他抢月月…

光线昏暗的书房内,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界的所有光线。

顾城铭仰靠在黑色沙发上,右手搭在额前,指腹轻轻揉了揉眉眼。

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

“查清楚了吗?”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

站在阴影处的男人闻言立刻开口:“已经查清楚了。”

顾城铭放下手掌,桃花眼中光华流转,他轻笑一声,“那就好,我们要做的,就是毁掉她”

谢钰西疯归疯,但却是有软肋的。

傅青彦冲动易怒,不足为虑。

乔新月的筹码还是太少了,两条狗还不够有分量,至少,在他这里还不够。

不管乔新月想做什么,只要不按照对方的思维来行事,总归是没错的。

他和乔新月的博弈,正式开始。

“既然你没有动作,那我就先出牌了…”顾城铭笑得很得意,薄唇勾起危险的弧度,脸上也是胜券在握的表情。

真有意思。

他很久没有觉得这么有意思了,乔新月,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傅哥,咱们为什么要在这等着呀?”

薛谨文不解的看向傅青彦,他已经在云上景的门口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

要是想见乔新月,都已经知道对方的地方了,为什么不去见?

傅青彦缓缓吐出烟圈,眼前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面容,他缓缓开口:“她不想见我…”

声音沙哑而低沉,尾音消散在空气中,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落寞。

薛谨文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傅青彦,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样,“你…你……”可是傅少啊!

他抓紧傅青彦的胳膊,使劲晃了晃,“傅哥,你清醒一点,不过就是一个乔…”

他还没说完,傅青彦便冷着脸打断他的话,“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他的目光对上薛谨文的视线,一字一句的开口:“她在我这里,很重要。”

掷地有声。

指尖的烟灰因为用力而断裂,落在他笔挺的西装裤上,留下一个灰色的痕迹。

乔新月很顺利的拜师夏院长,现在已经是夏老师。

夏老师今年六十岁了,银白的头发整齐地盘在脑后,笑起来时眼角的皱纹像绽放的菊花。

她是个很温和的奶奶,说话总是带着一股循循善诱的意味,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乔新月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身上的善意,那股善意很温暖。

像春日的阳光落在身上,像微风拂过面颊。

两人走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