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重要了。

魂魄团一时没有说话,蜷缩在他放着的木鱼旁边,白色光团一明一灭,看着像是在呼吸。

危止终于注意到这一点,“你……是不是快散了。”

“还行,但再不回去就要散灵了,你把木鱼收起来,我自己能回。”

危止赶忙收起木鱼,找出一张符纸,固定了她的魂魄。

现在林渡没手没脚还不能动了。

她觉得危止是故意的。

危止的确是故意的,他很难想象一个屏蔽天机,放弃轮回,屠村清蛊的人,究竟还会做出什么离谱的事。

现在没有业障,是因为那些蛊修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出了名的黑蛊寨,一人出寨子就一定有人丧命,他去,也是为了夺取那个蛊的。

谁知那符纸里困住的魂魄开始和他讨价还价,“我说,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大师。”

“蛊虫不能给你,但有更好的替代品,我对冰雪的感应能力是顶级的,帮你抓个雪灵,不成问题。”

危止好奇,“你怎么确定,我是想要那个蛊的寒力?”

“你给我弄个胳膊腿儿,让我能行动我就告诉你。”

危止想了想,真把符纸捏成了有胳膊的,就是没腿儿。

林渡:……真贼啊。

“还是那句话,你热得不正常,堂堂佛子,去黑蛊寨,总不能是为了替天行道吧。”

危止:……真贼啊。

“你就这么确定,我一个佛子,不能是去斩杀邪修的?”

“您也不用吓我。”灵符晃动着两条胳膊,“因为没有我,你找不到更好的选择,你身上的气息,雪灵绝对会跑得远远的。”

危止淡笑着看那纸人躺板板,举着两条纸胳膊不知道在干什么,有些滑稽可笑,“你知不知道,你说话的味道,和阎野那人年轻时候如出一辙。”

原本阎野年长他一些,他以为那人是对着晚辈才如此冷淡狂傲,后来发现阎野对着那群老家伙更狂野,总有种独高众人一层,棋盘上唯他独掌局势的感觉。

没想到养出来的徒弟,也是一般无二。

谁知下一瞬间,那躺板板的符纸金光一现就立起来了,化成了一个小人模样,没有脸,但危止分明瞧出了她一瞬间的神气。

危止这才想起来,无上宗百年之前遭遇邪魔清洗,那时候就再没传出丝毫林渡的消息,算起来,那时候,林渡在修真界也不过算个未满百岁的孩子,那样的神气,才是正常的。

“临湍教你的结印?难怪你刚才举着手。”危止认出来,“难怪你知道我和临湍相识。”

原来临湍也教过这小家伙。

他精神微微放松了一些,“也可以,交易的条件是什么?”

“这个,以后再告诉你。”符纸小人这样答道。

“我不谈不具体的交易,天底下最难的条件,就是以后再议。”

危止丝毫不想上当。

那纸人说道,“若我是想拉你,走上一条,逆天而行的道路呢?”

小纸人看着嚣张,落在危止耳中却也听得出来那话并不充足的底气。

她在试探。

在试探他的性格和行事。

危止想,如果他拒绝了,她定然会立刻说出一个具体而体面的,能让他接受的代价。

他试探着开口,“逆天而行,于我有什么好处?”

“人嘛,总要试一次,或许,能时间倒流,重新回到过去,改变已经发生的一切,比如,你唯一的亲人临湍的献祭。”

危止垂眸看着那个人,“世上有许多不可解之事,你当真觉得,回到过去就能改变一切吗?”

“天命不可知,人力尚可为。”小纸人这样回答。

“所以你没有任何把握?”

“也不是,我一个人五成,加上大师,或许还能加两成。”

“我只值两成?”危止抬眉,“你一个魂魄团子占五成,我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