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菩萨一高兴,就保佑我家家丁兴旺,发大财呢!”
张梓若:“……菩萨高不高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入住的租客可能会不大高兴。你放一个箱子在这儿,和放一个碗在这儿,没有太大的区别。
积木和卡牌可以放,画作和这些碟子、香炉、功德箱,还是收起来比较好。”
王老六震惊:“为什么?不都一样吗?”
“不一样。你去逛集市,想买东西掏钱,和别人端着碗问你要钱,是两回事。”
张梓若语重心长道:“老六,你想想来租房子的都是什么人。放些玩具,有着赚钱的小心思,也无伤大雅。别人看出来了,也不会说什么,毕竟可以自由选择。”
“但你挂这些画,可就不一样了。别人看见了,究竟是拜,还是不拜?”
“拜吧,被迫掏钱,跟吃鱼卡根刺儿似的,如鲠在喉。不拜,时时刻刻被这么注视着,住的能舒坦吗?”
“想要赚钱,没什么,但不要把路给走窄了。
你若是能把你家的居住环境、对客人的服务提升一个档次,租金便是要的高一些,也大有人愿意住。
不比你整这些东西赚的多?口碑不是能更好吗?”
王老六若有所思,“我明白了,夫子!”
他麻利的把挂画、功德箱等全都收起来。
“我让我家那口子过来,给您和小夫子做饭。您感受一下,我家的服务档次算不算高?看怎么样才能更高?”
“不用,大家伙帮我家盖房子,我请了牛婶和果儿她们做饭。等会儿过去一起吃。布局和服务的事,等回头我和王大嫂说。”
算算时间,学堂也要散学了,张梓若去接云淮。
因为要盖房子扩建,原本的竹屋私塾,也一并被推倒了。
学生们,不拘大班小班,还是方远他们,统一转移到学院的教学楼中上课。
学院虽然没有彻底盖好,如今正在盖住宿的区域,但主楼已经可以投入使用了。主楼附近,移植过来的树木花草也长势良好。
张梓若干脆让学生直接搬到这里来上课,地方更宽敞,环境也更好。
定制的下水管道到了以后,张梓若让工匠在学院下方也埋上下水管道,美好的学院,茅厕要跟着升级换代!
张梓若的房子每天都有着新的模样。因为有工匠和全村人的帮忙,盖房子的进度突飞猛进。
工匠每天都反应,来帮忙的人太多了!人太多,活不够分。
成堆成堆的人抢不到活,就在周围看,这群人走了,那一群人来。
每天监督他们干活,还要指手画脚,哪儿哪儿哪儿建的不好看,总想抢他们的饭碗!他们就是给贵人们盖房子,也没受过这委屈!
搞得他带的学徒每天心惊胆战!就连张夫子家提供的肉菜,吃着感觉都还是挺香的!
但那些村民他们不吃,也不是完全不吃,就是这波人吃饭,那波人干活。
吃饭的那些人跟打仗似的赶时间,吃完后一抹嘴巴,便又迫不及待的开始干活。
让他们这些拿钱干活的人,慢悠悠吃个饭都觉得是罪恶,只好马不停蹄,歇都不敢歇的比着拼着地干活。
工匠说着说着,泪都要冒出来了,他们就没干过这么身累心累的活儿!
张梓若听的哭笑不得,谢过热心帮忙的村民们,让他们各自去忙自家事,只留下一部分人,专门帮忙。
……
府城,通判将折子递上去后,许久未收到回复,暗自思索圣意。
京城,皇帝收到消息。
程明达携带老妻与小儿子夫妇,举家南下,去扬州探望剿匪险些没命的大儿子。
想到扬州来的奏报,皇帝叹了一口气。为人父母者,大不易!但愿派去的御医能让程大人的嫡长子早日康复。
与这个消息一起回来的是宁知府的奏折。
奏折上,皇帝终于看到了自己想看的详细版比赛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