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子站在一旁,黯然垂泪。
宁韶缩着肩膀,垂着脑袋,瑟瑟发抖。
“现在知道怕了?诬陷别人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怕!你不是很有胆子吗?!”宁旭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我看你是聪明,聪明没用到正处!胆子该有的时候没有,不该有的时候你却大的很!”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找不到戒尺就去拿根树枝来!”宁旭呵斥随从。
随从匆忙领命而去。
宁韶抖得越发厉害,小声啜泣起来。
“哭什么哭!说!为什么要去陷害别人!”
宁韶抹着眼泪,声音哽咽,“我不想输给他们。他们只不过是穷乡僻壤的野孩子,凭什么赢我?你还夸他们,还训我,我、我就是难受不甘心……”
宁旭深深吸一口气,望着不知悔改的儿子,指着他点了又点。
“好!好!是我这做父亲的,没把你教好!是我太过倨傲,看不起乡野之人,让你跟着变得目中无人。是我不对!是我不对!”
宁夫人讶然抬头,脸上挂着泪痕,也顾不得擦了,赶忙给他顺气。
“老爷,老爷,你消消气,不要气坏了身子!”
宁旭拨开她的手,“我气坏身体,我活该!我养出这种孽子!我活该!”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神色难看。
宁韶也吓坏了,怯怯地叫道:“爹,你别气了。”
宁旭反倒被气笑了,“我不气,来,你跟我说说,你从哪里学的那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宁韶目光游移,再次低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