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少了,我们可怎么办啊?那岂不是哭都没地方哭!”谷子神色惶恐。

年轻小吏点点头,吩咐他们:“去把你们村的里正和那个女夫子叫过来!”

“咳!”吴楠咳嗽一声:“我们此次过来一是征粮,二是有些事要和张夫子说。劳烦你们跑一趟,把人给请过来。”

“哎,我们这就去!”

巡逻队的人有跑去通知里正和张夫子的,也有从村民家借板凳,让他们到树下凉荫地坐的。谷子站在他们身边,拿了把借来的大蒲扇,笑嘻嘻地给他们扇风。

吴楠摆手,“你们忙你们的去。我们自己扇风就成。”

“诶,那我们过去了。”谷子把扇子给他,自己朝离的最近的一户人家喊道,“老六!老六!给两位大人倒点水喝!”

“来了!来了!”王老六和他兄弟端着两碗水,出来,与谷子对视一眼,把水送至吴楠两人面前,“大人,喝点水润润嗓子。”

王大嫂坐在屋里,透过窗子往外瞧。瞧上两眼,就往纸上画半吊子的素描。

张梓若和里正都过来了。

里正听了今年征收粮食的标准,一脸愁苦,“大人,这收的,是不是太多了?往年没有这么多啊!”

吴楠解释道:“这个也不是我们能做主的。这征收的粮食除了要存的官粮之外,还得往上送。边关在打仗,将士们也得有粮食吃吧?”

里正重重叹气,“这仗啥时候是个头?”

去年打仗收粮收钱。今年年初,不仅征兵役,还收给边关将士的兵饷钱,献给皇帝过寿的钱,加上税钱,硬生生把人剥了一层皮。没想到,来收粮也比往年收得多了!

张梓若神色凝重。河湾村还算附近村子里比较富有的,被这么收粮,都觉得肉痛。更何况其他村子?就照县令这个收法,走投无路的人想不反也难!

想想一旦引发民乱,可能祸及的范围,她心下不安。自己的学生可是分布在各个村啊!

若是能劝说县令改变主意就好了,也许能从源头上掐灭这次叛乱。

“张夫子,”吴楠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