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了竹林中的程夫子。
她行礼致歉:“程夫子,不请自来,扰了您授课,实在对不住。”
程夫子的目光从她汗湿的鬓发上一扫而过。他捻须笑问:“张夫子匆匆而来,想是有要紧事。”
“今日要带孩子去我娘家。但又怕孩子跟不上功课,刚好我上午还有点事要忙,就让他先来上课。这会儿我事情忙得差不多了,时间也不早了,就来接他去县城。没能提前说一声,扰了您授课,实在对不住。”
“无妨。”程夫子笑言,“最近家中有事,我也正要回去。过段时间再来。云淮的功课,你还要多多督促,不要让孩子贪玩,误了功课。”
“一定、一定。”张梓若连声应下,又问程夫子什么时候离开,她好为之准备一些路上吃用的东西。
“张夫子好意我心领了,东西就不必准备了。我动身得急,今日下午就走。”
两人叙话几句。张梓若接上顾云淮告辞离开,路上悄悄同顾云淮说自己这么做的缘由。
“我生怕你被他们直接带走,慌里慌张地赶过去。一听程夫子说,他家中有事要走,就知道可能是一场误会。但咱们做戏做全套。一会儿去县城一趟,刚好买点东西。”
“好。”顾云淮被她牵着手,两手交握的一瞬间,他立刻就感受到了张梓若掌心的湿意。
这个平日牵着他、护着他的手,总是温暖的、干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