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安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看见温月见冷漠疏离的脸,傅闻星强硬的姿态,还有周围投来的带着鄙夷的目光。
最后他的目光死死锁在傅闻星锁骨的彼岸花文身上。
那是他永远无法企及的起点。
巨大的羞耻、绝望和不甘像海啸般将他淹没。他精心构建的深情悔悟人设,瞬间土崩瓦解。
“呵呵……”谢辞安忽然发出几声神经质的低笑,眼神涣散,“原来是这样,我活该……我活该啊……”
他失魂落魄地后退,脚步虚浮,踉跄着撞翻了脚边那个装满情书的纸箱。
厚厚的信件哗啦啦散落一地,被路过的行人无意踩踏,沾上了尘土。
他看也没看,仿佛那已经是他丢弃的垃圾,只是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两辈子,我两辈子都输得这么干净……”
谢辞安不再看温月见和傅闻星,像个被抽走了所有生气的布偶,跌跌撞撞地转身,失魂落魄地离开。
一场闹剧,以谢辞安的彻底崩溃和狼狈离场告终。
傅闻星收回目光,低头看向温月见,眼神瞬间变得柔和,握紧她的手:“没事了?”
温月见摇摇头,反手紧紧回握他,汲取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嗯,没事了。”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彻底结束了。”
傅闻星抬手,拂去她肩头不知何时落下的一片樱花花瓣。
“走吧,”他牵起她的手,“樱花慕斯没吃够的话,再去买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