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好得快,夹板已经取下来了,此时正交叠放在腿上,显得很文静。

陆永丰点点头,走到床沿坐下,若无其事地问:“那玩意儿走了?”

“中午就被我气走了。”汪明骄傲地抬起下巴。

陆永丰轻哼一声,“我倒看你最近好像对他态度好了一点,还想问你是不是原谅他了呢。”

汪明意味不明地瞧着他笑,“陆永丰,如果我说是,你会对我失望吗?”

陆永丰想了想,问:“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咱俩就没必要逢床作戏了吧?”汪明揶揄道,“谁还不知道谁呀。”

陆永丰便说道:“不失望。”

“我从不对任何人寄予希望,因此也从不对任何人有预设的要求。”陆永丰说道,“于是失望就无从谈起了。”

汪明倚在靠背上,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手背搭在眼睛上,幽幽叹了口气:“额滴神哪,怎么会有你这么温柔的人呢。”

陆永丰:?

陆永丰出奇地盯着他,惊了:“壮士,能不能分享一下脑回路?”

小时候陆永丰也是个实诚人,后来他付出了实诚的代价:以前听过这话的人,上至爷爷姥姥爸爸婶婶,下至狐朋狗友师长同学,要么心碎一地然后跟他绝交,要么骂他‘捂不热的小逼崽子’然后暴揍一顿。久而久之他才知道自己是个异类,天生情感比他人淡漠许多。这汪明属实也是个奇葩他咋能得出温柔这个结论的?

汪明却狡黠地弯了弯眼睛,“那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陆永丰也弯了眼,配合地装模作样思考了几秒:“真相都是残酷的,我选假话。”

汪明说道:“平常人听你刚刚的话,很容易会觉得你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但我觉得不是这样的。你只是从来不会为他人框定一个固定形象,然后要求别人满足你的期待而已。我可以是圣母,也可以是绿茶,你不会预设我‘应该’是什么人,因此也不会因为我达不到你的预设而失望。”

说是假话,他却说得像肺腑之言。

陆永丰不禁好奇:“那真话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