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疼痛得以缓解,思绪也渐渐清醒,在脑海中梳理回忆今夜的所有情?形时,突然就想通了先前萧成钧的反常举止。

饶是早就听闻过别人议论,说新晋大理寺卿手腕是何等狠厉,她也曾在梦中预见过,知道萧成钧对待旁人时,绝非待她时这般温柔,但亲耳听见那些细节,她仍是有些茫然,仿佛那个心狠手辣的人并不是她的哥哥。

她知道他是那样喜爱洁净,分明也厌恶身上染透鲜血,就连碰到她时,朝她伸过来的手都僵硬了一瞬,似是不敢碰她。

他到底是不想让她知道。

不想让她看见他黑暗的那一面。

不想他手上的血污,脏了她的衣衫。

沈明语一时咂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乍愁乍喜,五味杂陈。

其实打从她被逼表明心意?起,她就一直有些彷徨,总跟做梦似的,觉得心里不安定,就连他提过的嫁娶之事,她也没?真正做好?准备,不知如何将来去迎接这必然的归途。

今时今刻,她突然想通了自己的心结所在她愿意?在他面前抛却?那些虚假伪装和故作逞强,她也希望,在她面前他能坦然卸下所有心防,哪怕是那样手染鲜血的他,她也不介意?的。

可他不想说,她也不愿逼问。

于是,不知怎的就生出了这想法,既然说不出口,倘若能紧密相拥,是不是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意??

她确实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