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胳膊,这才瞥见他衣摆上似乎有血迹,惊骇道:“哥哥,你何?时受伤了!”

萧成钧循着她视线看去?,见是自己手臂上的伤,低声道:“无?碍,破了点?皮罢了。”

沈明语急道:“都流血了。”

也顾不上想他方才那些奇怪举止,她转身就去?找了金疮药,洗净了手,匆忙回来,要给他上药。

沈明语挽高他的袖子?,看到他臂上一道伤口已经裂开,血迹慢慢渗透出?来。

她拧起眉,小心翼翼给他上药,又轻柔吹了吹,“哥哥,我?给你吹吹,很快就不疼了。”

昨夜审问犯人时,起初锦衣卫动作不够利落,萧成钧担心人半途撑不住死了,破例亲自动手。刑具锋利,他收刀时不慎碰到了手臂,方才动作用力?,故而才愈合的伤处裂开了。

他本想安慰她无?事,只是看她替自己焦心着急,心下?一暖,也没再出?声,只安静坐在榻边,看她小心翼翼敷药。

他突然低头,轻轻拽住了她的手腕。

沈明语抬眼,问:“哥哥,怎的了?”

萧成钧默了半晌,低声问:“敏敏,若是我?有朝一日骗了你,你不要生气,我?定是有苦衷的。”

沈明语不知他为何?没头没脑来这样一句话,心头却猛地一撞,左眼皮直跳。

“敏敏,我?有些困乏。”萧成钧没有再多说,紧紧抱着她的腰,声音发闷。

看他这般倦怠,前?所未有地疲惫,沈明语也顾不得深思了,忙扶着他躺下?来,“哥哥,你就在这里歇息吧,我?会陪着你。”

不比沈明语,萧成钧睡相极好,呼吸均匀沉稳,长手长脚规矩在身侧,一动不动。

只是他因疲乏睡得不大安稳,眉头紧锁,眼帘紧闭,倒褪去?了平日的淡漠疏离,温柔烛光下?,竟有种难得的脆弱。

沈明语单手撑臂,低头看他,小心翼翼地抚平他眉心皱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