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半死,林秋的母亲为了保住儿子,同意了与地主家结阴亲的条件,而这个结阴亲的人选,就落在了爹不疼娘不爱的林秋身上。
“阴亲?”见林秋停了下来,叶兰锦出声说:“地主家有人死了,要结阴亲?”
于扬听得一愣,随即问道:“是阴阳的‘阴’?”
林秋点点头,说:“胡家的大少爷突然病逝,要找个适龄的女子结阴亲,娘就把我的生辰八字送了过去。后来,胡家的管家带着媒婆来找我娘,还带了许多彩礼,说请算命先生合过我们的生辰八字,大少爷和我是天作之合。”
“天作之合?和一个死人结婚,这叫天作之合?”于扬眉头皱得死紧。
阎九君淡淡地说:“她生活的年代思想封建,女子只是男子的附属,更何况胡家是地主,家大业大,又抓住了他家的把柄,他们不能不答应。”
“我们不能以现在的思想,去看待那个年代发生的事。”叶兰锦叹了口气,接着问:“所以你娘就把你嫁到了胡家?”
“胡家给的彩礼丰厚,足够我家富富裕裕过上好几年,再加上小弟得罪了胡家,我娘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林秋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地苦笑,说:“我永远无法忘记下聘礼那天,他们穿着胡家送来的新衣,吃着胡家送来的点心,在堂屋说笑的场景。而我依旧是那个被忽略的,新衣没有我的,点心也没有我的,那可是我最亲最亲的亲人,多么讽刺!”
叶兰锦的心情有些复杂,却不好多说什么,问:“这里布置成这样,是当时你成亲时的场景吗?”
“是。那天我很早就被叫了起来,梳妆打扮,换上胡家送来的嫁衣,蒙上盖头坐在床边,等着胡家过来接人。”
做新娘子是每个女孩心里最美的梦,可对林秋来说确实噩梦的开始。
于扬不解地问:“既然是喜事,为什么大宅里没发现一个喜字?”
“这个我也不懂,不过听下人们说,因为我们结的是阴亲,要么贴白色的喜字,要么不贴。”
“原来是这样。”于扬点了点头。
“那后来呢,你死在了成亲当天?”
结合之前做任务的经验,再看看这里的场景,叶兰锦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是。行礼过后,我被送进了新房……”
说到这儿,林秋眼底闪过痛苦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