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后,盛书意先去厨房,笑着跟薛泽说:“年夜饭我没怎么吃,有点饿了,你要不要吃点?”
从温哥华到现在,近一个月她都没来过这里,今晚突然过来,还带着辣条和方便面,薛泽已经猜出来她今晚过来的用意;没有揭穿她,陪她一起煮面,吃面,再开车陪她去北山街上逛。
年三十热闹的很,整条街的树上挂的都是红色灯笼和中国结,夜空烟花陆续绽放,盛书意脸上始终洋溢着笑意。
把车靠一条小道停下,薛泽下车,他们跟其他的情侣一样,手牵手的走在西湖边,赏烟花,路边摊买几盒仙女棒放。
走累了回车上,盛书意黏着他索吻,异常热情的解开他的皮带。
车辆稀少的小道,没有监控,两边都是茂密的香椿树,她跨坐在薛泽的身上肆意扭动。
只有前20分钟是她主导,后面的一个多小时都是薛泽掌控。
薛泽把她摁在座椅上狠顶,将她一次次的灌满。
酣畅淋漓过后,盛书意搂着他脖子亲吻,在他颈窝咬出一颗颗牙印,然后趁他不注意,在他肩膀狠咬,这一口她咬的格外用力,血腥味弥漫在唇间,她流着泪不松口,继续用牙齿狠狠咬住。
任由她咬,薛泽抱紧了她。
咬完,她擦掉唇瓣上的血,满意的欣赏着他肩膀上血淋淋的牙印,“这样你就能永远记住我了。”
她穿好衣服,打开车门,靠着车身眺望远处高空绽放的烟花,等薛泽下来后,她微笑着说:“咱们就停在这儿吧薛泽,再继续下去只会破坏曾经的美好,你知道的,我们都回不去了;你跟韩希结婚后,我肯定会成为怨妇,我不想过那种每天都跟你吵架的生活。”
自知已经没能力再护她,这次薛泽没有留她,选择放手。
临走前,盛书意抱住他:“薛泽,记住你答应过我的,我们都得好好活着。”
然后她转过身,头也不回的朝主路上走。
坐上出租车后,她才掩面哭,因为姥爷今晚意味深长跟她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你知不知道他妈当年是怎么死的?”
第二句:“小书意,咱们时家是护不住他的。”
那一刻盛书意才知道过去她有多愚昧无知。
她不能再把薛泽绑在身边,得让他活。
……
薛泽是回到小院才发现后备箱多了个盒子,打开,里面全是他这些年给盛书意收集的手表。
在苏州和好回江城后,他把这些年收集的手表全部送给了盛书意,才送出去不到两个月,全给他还了回来。
袖口的一,再到那些照片,然后是这些手表,盛书意用属于她的方式,彻底跟他做了告别。
新年钟声敲响,陆续收到新年祝福,薛泽把手机关机,坐在合欢树下的椅子上,闭上眼喃喃自语:“小书意,新年快乐。”
*
大年初一。
盛书意迎来了先礼后兵里的“后兵”。
警察上门将她和她爸带走调查审讯,一起跟着来的的还有税务局的人。
公司连续亏损,入不敷出,每年大额的缴税,员工的工资社保福利,线下门店的租金,各地分公司的人员工资,每笔都是极大的开销;早在亏损前,公司账面就没多少流水,一直靠银行贷款周转,时间久了,欠银行的钱越来越多,利息越滚越大,实在撑不住,盛良海只能走上逃税之路。
盛书意接手公司以来,一直都知道父亲用了不法手段避税,这些年她始终抱着一种侥幸心理,想等债务还完再补税,结果逃税10亿,再加上罚款和滞纳金,得快20亿,已经构成刑事责任,面临刑事拘留。
昨天是婚礼请柬,今天是刑事处罚加追缴20亿。
坐在警局的审讯椅上,面对审讯人员的追问,她始终面带微笑,不为自己辩解半句,因为税是他们逃的,怨不得任何人。
薛泽那边得知消息,要前往警局,被江雨一个电话拦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