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这晚,刚入夜的北京下了一场很大的雪。

不忍爷爷再痛苦强撑的薛泽,不顾警卫员的阻拦,冲进ICU,关停了供氧设备。

薛家人都不敢进,因为他手里是拿着枪的,从警卫员手里夺过来的,子弹已经上膛,眼睛里也再次有了杀意。

江雨担心他再冲动,老爷子万一真断气了,他在家就彻底没了靠山。

想打电话给盛书意,让她劝劝薛泽。

可先前薛泽一再警告,不能再把那姑娘牵连进来。

眼瞧着来的警卫员越来越多,江雨也顾不上那么多,打电话给盛书意,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了她,让她一定得劝下薛泽,因为他那两个双胞胎弟弟,9月在香港出生再没回过北京,薛家明显是在防着他。

江雨走进病房,把正在通话中的手机放在薛泽耳边。

“薛泽。”盛书意的嗓音中还带着哭腔。

听到她的声音,处于极致愤怒中的薛泽才恢复点理智。

十几名警卫员已经将他包围,医生颤栗的走过去打开供氧设备。

薛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拿过江雨的手机,走出病房来到楼道间。

听到关门声,盛书意哽咽着问:“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你的手机号是空号;你是把我拉黑了么?”

“注销了。”他把声音压的很低,尽量温柔,“别哭,一会儿我给你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