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换衣服。

换的长袖衬衣,袖口还有“一”。

进山后,盛书意降下车窗,吹着风闭上眼睛,脑海中拂过的是跟薛泽第一次来这里的画面,她不免感慨:时间过的真快啊,都2013年了。

到酒店后,还是那个套房,露台的合欢树好像长高了,花谢结了果,长长的像豌豆荚;让薛泽摘下来一个,盛书意接到手里掰开,“薛泽你看,真的像豌豆荚。”

薛泽跟她说这是合欢果,有解郁安神的功效,是临床上常见的一味中药材,能治疗郁结胸闷,失眠等症状。

盛书意笑了:“那我以后就不怕了,我要是想你想的睡不着了,我就去咱们西湖边的那个院子里摘点合欢果吃。”

“小书意……”叫出来她的名字,却怎么都说不出后面的话,是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是让这姑娘继续等?还是让她放弃?因为迷茫期的他也没了方向。

“我想吃哈密瓜了薛泽。”她装听不懂。

薛泽让服务员送上来一盘哈密瓜,喂她吃下,还是像往常那样问她:甜不甜?

她回的仍是那句:“没你那儿的甜。”

也是这天起,后来的三年里,盛书意再没吃过哈密瓜;因为没有薛泽陪伴的日子里,再甜的哈密瓜吃到嘴里都是苦的。

……

接下来的一周里,盛书意跟薛泽去遍了北京的著名景点,打卡拍照,每一张自拍的照片里,她都笑容灿烂。

薛泽从小到大都没怎么拍过照片,那七天里,拍的最多;有跟盛书意的合照,但更多的,都是这姑娘给他抓拍的。

这些照片,在几个月后的某天,都被盛书意打印出来挂在在了温哥华那个家里的楼梯墙上。

离开北京回江城那天,盛书意也没让薛泽送,她说她不喜欢离别的场景,也不喜欢说再见,只站在电梯口跟他说了句:“你要记得按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