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客房楼,几辆黑色轿车打着双闪停在入口处,十几名穿着同样款式颜色大衣的男人从餐厅里走出来。
认出是陆家人,薛泽轻轻把她拉回楼里,“先去外面等我?”
从来就不是那种会瞎胡闹,乱发脾气的姑娘,盛书意乖巧的点点头,“我在进酒店的那个小道上等你。”
她越是这样懂事,薛泽心口越堵的慌,目送她一个人经过那几辆红旗轿车,说说笑笑的陆家人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她背着双肩包,始终低着头向前走;一种窒息的拥堵感,让他不得不握紧双拳。
……
过了十几分钟后,那辆黑色奥迪A8才缓缓驶出酒店。
盛书意上车后,留意到薛泽握在方向盘的手背有些青紫,她的手立即攥紧安全带,把想问出的话硬生生的都给咽了回去。
这个点,城区还有鞭炮声,马路上没有太多的车,当车子转弯驶进银杏大道,离盛家宅院还有一百多米时,薛泽把车子停在路边熄了火,抬手轻轻揉她的头:“剩下的路我陪你走过去。”
下车后,他们分别走在马路两侧,都朝同一个方向走。
快到盛家门口,盛书意扭头看他,拨通他的手机,哽咽着叮嘱他:“江雨不在,你不要跟别人打架。”
原来是误会他跟人打架了,薛泽笑了出来,“帮他们几个从后备箱里往外端东西砸到了手,没打架,我又不是江雨。”
“那你明天还住那边么?”
“就属那儿最安静,不住那儿住哪儿?”
听他的话,不能光听表面,安静在他这儿代表:不会被人打扰,也不会有人多嘴的到北京乱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