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讲。”

不讲的原因是能猜得到的。

时局刚稳定,这时候要是身体出些岔子的消息传出去,又得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多住几天,我明儿让陆曜去取钥匙。”外面雪下大,薛泽半靠在沙发椅背上,“小书意,我这会儿很想你。”

不是身体上的想,是心里想她。

因为过去的那十几年里,他曾不止一次想带她来京区这大院,让她看看院子里的合欢树,陪她在里面走走,逢长辈就介绍她是自己未来要娶的媳妇儿。

盛书意与他腻歪了片刻,看到一辆黑色红旗国礼朝陆家大院方向缓缓驶过来,猜到可能是陆老爷子回来了,先跟他结束通话,下楼迎接。

薛泽却迟迟未眠,四点半的时候给陆征拨过去电话,把老爷子住院的事告诉了他,“回去看看陆伯父,这个节骨眼上我不能回。”

他要是这时候回去,只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大做文章。

……

北京这边,晚饭在主楼。

陆老爷子大病初愈,气色看上去还不太好,但他坐在那里,背依旧挺的笔直;长相过于严肃,婴儿座椅上的小盛夏都不敢朝他那边看。

林英冲自家老伴儿试了下眼色,让他别总绷着一张脸。

盛书意却一点也不惧怕这个威严的老人,因为她永远记得薛泽说的那句:要不是陆伯父跟陆伯母护着我,我也得跟着进去。

她站起身,以茶代酒的敬老爷子:“陆伯父,谢谢您。”

简短的话语,没说任何谢的缘由,一切都在不言中。

饭后,老爷子把她叫进书房,神色凝重:“回头劝劝薛泽,别总惦记着这边了。”

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更何况盛书意还是那种一点就通的女人,生意场上混那么久,再听不懂,就是装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