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没来江城,那他去了哪里?

陆征给她打来电话,让她去趟北京。

当初拍下忆会所和高尔夫球场,盛书意是托陆征出的面,陆家跟薛家对家的关系,陆征也不好出面,只能找了叶修言。

叶修言说他出面也是太明显,就找了一个有求于他的合作商,作为交换条件,由对方出面拍下。

薛泽落地江城,从孙兴义那边得知会所和球场被人买走了,会所正在施工装修,他立刻转机去了北京找买家。

薛泽本人没出面,派的孙兴义那边的人。

两方人都不知道背后真正的买家是谁,也都不让步,僵持之下,薛泽出场把那“买家”给揍了。

盛书意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一场乌龙,她原本是想重新装修好后给薛泽一个惊喜,结果惊喜没给到,变成了惊吓。

连夜赶往北京,盛书意第一时间先去会所。

刚过完元宵节,长安街挂满红色灯笼,接她的薛泽看上去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盛书意说他:“多大人了?还上手揍人?脾气怎么那么冲?就不会提前给我打个电话问问?”

由着她说,薛泽照旧是笑,还时不时的抬手揉下她的头。

会所的外立面正在重新做,荒废了近一年,墙面脱落严重,里面的装修也需要拆掉重新装。

车停会所门口,盛书意把买卖合同拿给薛泽看,“真是我买下的。”

薛泽连看都没看,把她捞怀里抱住。

哪怕是知道原因,他还是问:“为什么要买下?”

盛书意抬起头:“因为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个家。”

再无法抑制激动的情绪,薛泽低头吻住她,吻罢他说:“谢谢你小书意。”

“我可不要口头上的谢谢。”

薛泽听后笑了,看她的眼神含满宠意:“想要哪种方式的谢谢?”

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眸微眯,永远一副慵懒的松弛范,经过岁月的洗礼和沉淀,右眼角的那道疤痕给他增添了几许性感,都说有种男人越老越有味道,盛书意觉得薛泽就是这种。

不管是初遇时24岁的他,还是如今的40不惑,魅力都只增未减。

“我想再回趟军区大院。”盛书意对他说:“很久没跟你一起去过了。”

江雨他们几个常说她是念旧又长情的姑娘,薛泽才格外在意长安街上这家会所和顺义那高尔夫球场。

只要是有过他们二人回忆的地方,薛泽都会竭尽全力的为她保留完整。

这也是得知会所跟球场被拍卖,还被人拍走,薛泽会立刻来北京;来北京其实是有风险的,容易被盯上,但是当下那会儿他也顾不得那么多。

来北京最多是被盯上,但是那军区大院,已经不是他说进就能进得去的了。

薛泽想到了陆征的四弟陆曜,“我给陆曜打个电话。”

不能让盛书意联系王家人,因为这个节骨眼上,除了陆家,其他家都把他当瘟神。

*

夜已深,郊区的马路上格外安静。

车子驶过红绿灯,在前面一辆军牌车辆的引领下驶进军区大院。

把车停在路边,薛泽下车,为盛书意打开车门。

盛书意朝那条胡同望了眼,过往记忆画面在脑海中涌现,心中五味杂陈。

其实年前她带着小盛夏跟宋瑾来过,是过来看王民安。

因为王民安的病情严重了,几乎谁都不认识,有次大半夜跑出去找“时翠琴”,摔地上磕的鼻青脸肿,家里人担心他,不让他再住在大院里,为他找好了疗养院,要接他过去。

王民安老糊涂了,不知道要去哪儿,嘴里念叨着:翠琴,翠琴……

当时宋瑾抱着小盛夏,眼泪流个不停。

目送王民安乘车离开,王家人把钥匙上交的那一刻,盛书意也没控制住情绪。

今晚也一样,看到之前的王民安家和江雨家门口停了几辆车,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