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做了什么梦?”

“我梦见你回来了,我们一家三口住在水杉林的小院里,合欢树长得很茂盛,将我们的院子都遮住了,我们牵着小盛夏的小手,捡了很多很多的合欢花,做成标本贴满墙。”她笑弯了眉眼,发自内心的说:“我觉得我做的不是梦,是一种预示,因为我现在觉得我好幸福,是真的幸福;有一个可爱听话的女儿,把我捧在掌心的老公,爱我疼我的家人,还有一帮能分享心事的好朋友,18岁生日那天我许下的愿望,你都帮我实现了。”

意纺起死回生,江城女首富,家人平安健康……

太多太多的愿望,薛泽都帮她实现了。

她相信薛泽也会让她的美梦成真。

她说过的话,这个男人从来都是记下后,默默地努力帮她实现;从不邀功,也从不显摆他的能力和成绩。

媒体报道总夸她是最有出息的富二代,但其实她背后,一直都有薛泽这个军师。

是薛泽在前面引领她。

薛泽是爱人,也是她的良师。

正如她今晚说的美梦,也在几年后变为现实。

因为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薛泽在温哥华的公司开起来了,他还是幕后,由秦科代他出面。

在大多数人的眼里,薛泽还是那个整天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不是在打高尔夫,就是在去打高尔夫的路上;三五天的跟一帮家里倒台的公子哥们聚一起。

消息传回国内后,京区那大院里的长辈们不免唏嘘;毕竟他家里要是不出事,以他的能力,绝对赶超百分之90的二代子弟。

期间也有不少受过薛家照拂的企业家们前往温哥华,询问薛泽是否需要资金或者人脉上的帮助,都被他给婉拒了;他给的理由是:闲散惯了,提前过上养老的生活也不错。

他远离了所有纷争,不跟那个圈子的人再打任何交道。

盛书意是住到12月底离开的南溪古镇,临离开前,她去了兴望寺祈福许愿。

因为宋瑾跟她说:“这庙很灵的。”

怎么个灵法?宋瑾说她当年为陆征祈福全部应验。

虽然薛泽曾说过求神求佛不如求几,盛书意却觉得倘若现实不尽人愿,有些美好寄望也是好的,就像蓝姨生前吃斋念佛,肯定也是为了他这个儿子。

蓝姨下葬那天,他们相遇;如果她没出现在那个湖边,他的生命也会结束。

所以盛书意有时候会认为她与薛泽的相遇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注定了他们救赎彼此。

跪在佛前的蒲团前,盛书意虔诚的磕头,在心里一遍遍的默念:“请您保佑薛泽平安顺遂。”

因为再多的财富和权势,都远没有平安顺遂重要。

钱没了可以再挣,命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临离开南溪前,盛书意跟好运来的阿婆们,还有康旭和白如歌他们拍了大合照。

站在好运来对面的古戏台前,她怀里抱着女儿,身边站的是怀孕已有五个多月的白如歌和继母安晓。

照片拍完,阿婆们不舍的接过小盛夏,轮流抱过后,跟盛书意说以后要常回来看看,阿布跟康旭已经把行李还有一些菌子放到了镇口的车上,一行人把她们送到镇口,控制住眼泪挥手告别。

是宋瑾的话调节了气氛:“又不是不回来了,南溪可是我第二个家,来年天暖和了,我们带着小盛夏还过来住。”

后来的很多很多年里,一直到她们的晚年,都做到了把南溪古镇当成第二个家,常带着孩子们过来住。

……

薛泽是年三十回的江城。

跟之前一样,先到的香港,倒好时差,乘坐私人飞机抵达江城。

天微微黑,从机场去西湖方向,鞭炮声一直没断过,接他的是红酒行的店长高建,也是他多年来的亲信。

高健说盛书意跟小盛夏这几天都在小院住,宋瑾也住这儿,陆征偶尔过来。

那些人都不敢把小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