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腴的果肉,咬上去,满口芳香。
他太高了,她又太矮了,那姿势有些不对劲,他搂着她的腰肢,几乎把她整个人捧了起来,捧在手中。
阿檀被他堵得喘不过气来了,咿咿唔唔地抗议着,捏着小粉拳砸他。
秦玄策的呼吸很急促,胸膛都要裂开了,他用最后一丝理智从阿檀的嘴唇上离开了一点点,用赤红的眼睛看着她,喉结剧烈地滚动,咬牙切齿地道:“再问你一次,会不会后悔?”
阿檀泪汪汪地凑过去,笨拙而慌张地亲他,用行动回答他。
所以,什么也不必说、不必问、不必再犹豫。
虽然秦夫人始终忧心忡忡,担心儿子身有隐疾,但秦玄策其实十分正常,年轻的、健壮的、血气方刚的男人,他高大威武,体魄强劲,比这世上绝大多数男人都要勇猛、凶悍。
这是盛夏的夜晚,天气炙热,连月光都发烫了。他的味道是悬崖峭壁上干燥的松香,焚烧起来,浓烈而狂野。
阿檀一直在哭,一直在问他:“二爷,您会回来吗?会吗?”
大滴大滴的汗水不停地从秦玄策的头上滚落下来,落到阿檀的脸上,和她的眼泪混合在一起,都是咸的。他并不回答,而是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字来,急促地道:“别叫我二爷,阿檀,叫我的名字……”
阿檀“嘤嘤嘤”地哭了半天,被他磨得不行,只好用支离破碎的声音细细地叫了一声:“……玄策。”
“嗯,我在,我在这里。”他满意了,凶悍而温柔地回应她。
“玄策、玄策,你会回来吗?你会丢下我不管吗?”阿檀顽固地纠缠着这个问题。
秦玄策又不吭声了,试图把阿檀弄晕过去。
阿檀颠来倒去的,委屈极了、也生气极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如果你不回来,我很快就会忘了你,找别的男人嫁了,我这么漂亮,还有那么多嫁妆,有的是男人喜欢我,我再也想不起你,权当这辈子没有遇见过你。”
哭得停不下来,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哭一下,说一下,嘤嘤婉转,语无伦次。
好,忘了他,永远也别想起来,他在心里这样应道,可是,却紧紧地抱住了她,那么凶狠、那么用力,想要把她揉碎了,嵌到骨头里去,不愿分离。
蜡烛燃尽了,灰烬却是滚烫的。这一夜的风、以及这一夜的月光,都格外温存,叫人溺死在其中,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