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叔在,念念什么都不用怕。”
“嗯、嗯。”念念用力点头,这孩子吓坏了,身子不停地发颤,死死地抱着秦玄策不肯撒手,“幸好有二叔呢,二叔怎么在这里?”
“呃……”秦玄策卡住了,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
他被傅家父女厌弃,进不得武安侯府,见不得念念,却抑制不住对女儿的思念之心,遂遣了人天天在武安侯府的门口守着,只等哪天念念出门,他能远远地看上一眼也好。
今日傅老夫人寿宴,阿檀和念念一起来了,他得知消息后,马上赶了过来,傅家这边不如武安侯府那般戒备森严,他用了十两黄金,轻易地买通了傅家看门的小厮。
十两黄金,很不老少,那小厮十分厚道,不但带他从后门偷偷溜了进来,还替他打探了情形,带到后园,远远地指着念念给他看。
那时候,旁边人多,秦玄策不敢上前,只得躲在树后,偷摸着张望,大将军在松平县曹媪家做过几回贼,可谓轻车熟路,藏着身形,居然许久没被人发现。
他的念念真可爱,撅着小屁股在花丛里钻来钻去的小模样,简直让人心都化了,秦玄策恨不得一直躲在那里,可以看到地老天荒。
可喜可贺,玩不到一会儿,傅锦琳带着念念单独走开了,秦玄策立即跟了上去,想着如此更好,等四下无人时,能出去和念念说几句话,他一路尾随,又怕被傅家的人发现,小心地躲藏着身形,没太在意傅锦琳越走越偏,等到察觉不对时,已经来不及了。
他低低地咒了一声,恨不得把傅锦琳大卸八块,但如今说这个也迟了,好在念念安然无恙,就是受了惊吓,一直在抖。
秦玄策心疼不已,又怕念念浸在水里伤了身子,想了一下,把念念托高了,叫她坐在自己的头顶,两只脚踩在他的肩膀上。
念念依言,吭哧吭哧地爬了上去,坐好了,离开了冰冷的井水,这孩子稍微镇定了一点,左看看、右看看,黑糊糊的,什么都看不到,她又低头看了看,然后再摸了摸。
“咦?”她惊讶了,用奶声奶气的声音担心地道,“二叔、二叔,你的头很热啊,烫烫,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二叔好得很。”秦玄策冷静地回道。
他在发热,此时浸泡在水中,身体的热度不但没有褪去,反而更高了,烧得他眼睛发黑。
他被傅成晏接连暴打,其实五肺六腑皆已受损,后面又不顾伤痛,在武安侯府门前淋了几天雨,再加上听了阿檀那些伤心绝情的话,伤痛淤积于心,内外交加,终于病倒了。
他体魄健壮,禀质强悍,自总角起就未尝生病过,这次骤然倒下,病势汹汹,几度高热至晕厥,险些把秦夫人吓得魂飞魄散。
好在萧皇后闻讯,遣了太医署的几个杏林高手一起到晋国公府,连着忙乎了三天三夜,才把秦玄策拉了回来,但即便如此,后面也没完全恢复,时不时烧一下,咳两下,但这些,他才不会对念念说呢,在念念面前,他是最英武神勇的大将军,顶天立地,气势如山,绝不能倒。
当下,秦玄策把腰挺得更直了些、胸膛抬得更高了些、甚至下巴也仰了起来,一不小心,“唧”的一下,差点把念念滑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