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她膝下只有女儿,而无皇子,心头都快要憋疯了,后头她还笑着同伺候萧弋生母的宫人道:“她生下了皇上唯一的皇子又如何?可惜福薄,如今死得宫里头还有谁记得住她?就连她的儿子,将来也都是要受本宫制掣的。”

那时她何其风光。

哪怕是后来小皇帝登基。

小皇帝手中无权,她也是随时派人前往养心殿,插手养心殿事宜。

她肆意地将萧弋玩弄于鼓掌间。

可眼下呢……

眼下他们仿佛掉了个个儿。

她成了那个手无缚鸡之力,就算再如何反抗呼喊,都没有谁来听的人。

太后咬了咬唇,道:“皇上今日威风,日后可要将你的小皇后护住了。”

萧弋面上哪有一丝畏惧,只是他的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阴霾,他反问:“太后又要用当年一模一样的手段吗?”

太后自然不怕被他戳破这些。

当年她害死宫妃,谋害她们肚子里的孩子,那时惠帝在,都未处置她。如今惠帝都没了,唯一能据此处置她的人已经没了,又还有何可畏惧的呢?

萧弋从椅子上坐直了起来。

他的身形依旧单薄,这是年幼时长年累月经受算计留下的后果,只是他的身高早已不知不觉拔高了,他坐在那里,赫然也有了几分高大威严的味道。他不像是惠帝……

太后怔怔地想。

他像是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