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役进来收拾残局,他抱着她往净房去,王十六偎依在他怀里,不动声色窥视。
开门那一瞬,她看见了外面的侍卫,比先前多了一倍不止,他大约把驿站的守卫?*? 也都调了过来,防着她逃。
让她几乎绝望了。再过几天就是长安境界,到那时候,哪还有一丁点逃走的机会?
净房的门关上了,裴恕抱着她净面,漱齿,又给她拆了发髻,梳通了头发,又放她在矮凳上,重新打了一盆水,脱她的袜子。
王十六吃了一惊,难道他,要给她洗脚?本能地想拒绝,又在最后一刻忍住。
他还是在测试她,看她会不会服从。他愿意做这种奴仆做的活,她又何必管他。
裴恕试了试水温,不冷不热刚刚好,脱掉她的袜子,握着她的脚,放进盆中。
细细的脚踝,微微隆起的足弓,圆圆的脚跟,无一处不可爱。手插进指缝,一根一根,细细清洗,又移上去,虎口一合,握住踝骨。
比手腕粗些有限,精致得像个玩器,这个围度,刚刚正好。
呼吸有些发沉,裴恕拿过布巾细细擦干,握在手中。
皮肤柔腻,带着微微的湿意,让人从牙缝里,一阵一阵发痒。裴恕低头,含住。
王十六低呼一声,足尖绷紧了,苦苦支撑。他的吻潮湿,粘热,像暴雨前的夏夜,沉闷着罩住,让人在抗拒厌恶之中,慢慢又生出别的什么东西。
这感觉让她陡然惊慌,终是忍不住推他:“不要,裴恕,别碰我!”
裴恕抬头,她眼中的厌恶还没来得及藏好,慌张着试图掩饰:“脏,不能亲那里。”
脏么?只要能摧毁薛临留下的记忆,他不介意做更脏的。
探手入怀,指尖触到细细的银链,比着她的尺寸做的,精致,美丽,牢固。
王十六喘息着,知道方才大约是露出了破绽,伸手抚他的脸,想要安抚几句,脚踝上蓦地一紧。
第65章 “给我生个孩子。”
细长的银链, 两头各有一个锁圈,现在,一个锁圈套在她左脚脚踝上, 裴恕修长的手指握着圈上银锁, 正要锁住。
王十六在短暂的怔忪后,一脚踢过去:“裴恕, 你怎么敢!”
怒到极点,所有隐忍,所有与他周旋的念头全都抛在脑后, 他竟要用脚镣锁住她,他怎么敢!
裴恕闪身避开,她跳下矮凳,脚被他牢牢握在手里,便就势向他心口乱蹬, 激怒着:“你当我是什么, 猫儿狗儿, 让你拴着的玩物吗?”
还是这么野,这么不驯,不吃点苦头, 绝不肯屈服。裴恕一言不发, 只牢牢抓着她的脚踝,她挣脱不得,雪白的足底抵在他心口处,心跳便追着她踢打的节奏,一下快似一下。
呼吸有些不稳, 手却稳得出奇,嚓一声轻响, 裴恕扣住了银锁。
眼下,只剩下右脚了。锁住,她就跑不了。
裴恕伸手,用力,王十六跌坐回矮凳上。
浑身的毛孔都炸开了,他用胳膊夹住她的左脚,又来抓她的右脚,银链从他指缝里漏出,末端的锁圈一点冷光,像毒蛇在暗中窥伺。王十六怒到极点,早已经忘记了怕,踢打反抗着,绝不许他抓住:“滚开,裴恕,你滚开!”
裴恕终于抓住了她的右脚。
她脸色陡然一变,知道自己难以幸免,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吼叫,像暴怒的小兽,用尽所有手段威胁敌人。
可惜,只能吓一吓弱小,对于真正强大的对手,根本不值一提。
裴恕倾身,用身体压制住她的反抗。
王十六又是重重一脚踢过去。矮凳承受不住两个人的激烈对抗,咔一声倒地,他们跟着摔倒,他似是怕她撞到,在摔倒的瞬间抱住她转了个身,现在,是他在下面了。
王十六一骨碌爬起来,翻身压住他:“给我打开!”
裴恕呼吸一滞。她柔软的身体贴着,坐在他月要间,剧烈挣扎后带着汗,烘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