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打碎她,重塑她,摧毁所有她和薛临的记忆,让她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早该这么做了。念头一瞬间拿定,慢慢抚了下脸颊:“王观潮,你可真是不乖。”
王十六毛骨悚然。假如他怒,他吼,她不会这么怕他。可他这样平静着,似喜似怨地说着这话,让人浑身的毛孔都炸开了,本能地觉到接下来会发生的,绝不是她愿意见到的。
咔一声,他扯开带钩,扯下腰带。
因为穿的是常服,腰带便也只是寻常布帛,并不曾镶金嵌玉,恰恰正好。裴恕握住她的手腕,并在一起。
王十六模糊预料到将会发生什么,诧异到失声:“裴恕,你疯了!”
疯了么。裴恕没说话,他早就疯了,自轻自贱到了极点,对一个不爱他的女人用尽手段,甚至脸上还留着她的巴掌印,心里却已经蠢蠢欲动,怀着无数有关于她的,旖旎污浊,令人不齿的念头。
抱着她坐下,手肘压着她的上肢,腿压住她的腿,王十六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他一点一点,慢慢将她两只手用腰带绑住,打一个一丝不苟的绳结。
恐慌到了极点,知道此时最好服软,却只是倔强着不肯,他握着绳子将她的手举过头顶,声音低得像情人的呢语:“好好吃饭,观潮,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
“放开,裴恕,”王十六挣扎不得,“你放开我!”
裴恕没说话,又倒一碗参汤,垂目看她。
红唇微肿,带着湿意,灯火之下,一点晶莹细碎的光。像熟透的果子,等着他来采撷。
他又怎么能拒绝。饮一口参汤,俯低身子,含住。
她在他身//下婉转,眼中含泪,生涩的抵抗。裴恕心中一阵快意。看她的反应,这件事,薛临必然不曾跟她做过,那么这些,就是只属于他和她的,独一无二的记忆。
王十六在让人窒息的掠夺中,苦苦支撑,对他的痛恨,惧怕,歉疚,混杂在一处,逼得人快要疯了,口腔里全都是参汤甜苦的滋味,混着淡淡的柏子香气,在她记忆里,从此变成独属于裴恕的滋味。
一碗汤喂完,裴恕慢慢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