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语气稀松,不像穷途末路的辩解,倒像请教。

姜云婵心中疑云丛生,声量小了许多:“大约是十到十五天前沾染过。”

“十五天前?”李宪德一抚掌,“想来是上次,谢大人陪孤来杏花院移植南府海棠所致?”

李宪德瞧侯府的南府海棠生得极好,半月前确实与谢砚来此挑选了数株打算移去东宫。

那日在杏花院呆了许久,既然顾淮舟一直被囚禁于此处,谢砚沾染些许香气也在情理之中。

太子随行侍从丫鬟不计其数,人人都能证明此事。

宋金兰又怎好反驳太子,指着顾淮舟道:“你少跟谢老二串通起来诬陷人!老大有什么理由囚禁你?”

“因为……因为大理寺正在暗查谢晋贪污军银一案,他想逼我交出查到证据……”顾淮舟艰难地坐起了身子,战栗不已的手拨开草榻。

草榻上全是干涸的血迹,可想而知顾淮舟被用了多少严苛的刑法。

可他是个有气节的郎君,断然不会把证据交给谢晋。

姜云婵猜测他把证据藏在草垛里了,连忙跪在草榻上,帮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