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回望着痴痴跪在地上的女童,一头雾水:“世子怎么?可能有?孩子呢?怎么?可能呢?”
“他身边缺过女人吗?”
从楼兰舞姬,到李妍月,再到李清瑶,莺莺燕燕的,再多一个女人也不足为奇。
姜云婵做不了什?么?,也不想蹚这趟浑水,带着夏竹加快了步伐。
刚走了几步,女童肉乎乎的小手突然抓住了姜云婵的手,带着她往树林小路飞奔。
女童两只小短腿跑得倒极快,两根羊角辫在姜云婵眼前一晃一晃的。
而姜云婵身子乏,力气弱,被孩子拽得气喘吁吁,“你、你这孩子,做什?么??”
“我娘说:今日我生辰,一定会把爹爹带来?看我!爹娘现在定在红樱花谷,我带你去?看看他们?!”
女童看得出姜云婵不打算离开爹爹了,所以她要让姜云婵亲眼去?看看爹爹和?娘亲有?多恩爱,让姜云婵知难而退!
她打定了主意,跑得就更?快了,连夏竹也追不上。
两人一路往山上跑,到了花开繁茂的红樱花谷。
“我娘说了,这是?她和?爹爹定情?的地方!”女童指着前方。
在依山傍水的樱花树下,姜云婵看到了一对相拥的男女。
那女子正刚好面对着她。
姜云婵脚步一顿,“安和?公主!”
女童立刻把姜云婵拉到了树后,骄傲地扬着下巴道:“看到了吧!我爹娘可恩爱呢!你死了这个颗心吧!”
姜云婵望着那男人的背影,却柳眉轻蹙。
这男人比谢砚矮了一个头,且形态并不像二十多岁的男子。
姜云婵狐疑望向女童,“你确定谢砚是?你爹?”
“对啊!”女童点了点头,“外面的百姓都说我娘和?谢砚很恩爱,谢砚当然是?我爹咯,我娘又不可能跟别人恩爱!”
姜云婵从未见过这般认爹的,心中疑云更?重,“你……真?的见过你爹吗?”
女童脸上的笑暗淡了下去?,瓮声瓮气说:“我娘说爹爹很忙,所以没时间来?看我。”
“阿兄,你去?看看思思吧!她真?的很想你!”不远处,传来?李清瑶的乞求。
男人的声音却很冷,“你该知道我不能与?她相认,一旦被人知道,我们?三个都完了!”
“可思思都五岁了,从未见过爹呢!今日是?她生辰,她眼巴巴等着你,你不去?,我怎么?与?她交代?”李清瑶握着男人的手,言辞恳切,“旁人都笑她是?没爹的孩子,都欺负她,多可怜啊!你就去?看一眼她吧,就一眼!”
“当初不是?你非要生下她,才落得这般下场吗?”男人不耐烦,甩开了李清瑶的手。
力道太大,李清瑶一个趔趄,摔倒在泥潭里。
矜贵的公主浑身泥泞,默默坐在地上吸着鼻子,眼泪一滴滴落下,失了平日的跋扈。
许久,她嗤笑出声:“也是?了,阿兄又不缺女儿,柳妃前日不是?刚诞下个小公主吗?阿兄在产房外站了一夜呢,担心得紧吧?”
“那是?为了笼络柳家!”男人道。
李清瑶逼视着男人:“那叶贵妃呢?叶家早就失势了,阿兄也要笼络她吗?
阿兄可知你前日送给叶贵妃垫桌脚的胡冠,是?我在匈奴那死老头身下摇尾求宠,不知受了多少变态的凌辱,才从他头上割下来?的?
那是?我用身子给阿兄夺回的战利品!阿兄却用来?哄别的女人吗?”
男人一时怔住了。
远处,姜云婵更?呆若木鸡,立在原地。
她看清了那男人的侧脸,分明就是?……
当今圣上!
李宪德和?李清瑶竟有?如此不可告人的关系?
姜云婵不可置信讷讷望向身边女童,才发现她有?一点点唇裂之症,这是?娘胎里带的弱症。
这个叫思思的小姑娘恐怕真?是?李宪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