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 整整一百种解法,画图都得花上好几?日吧?陆池哪有那闲工夫?
那么事实?只有一个:谢砚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他,不?会玩九连环!
可以想见这么个清冷公子,日日独自书桌前,藏在一摞账册、奏折之下,抓耳挠腮扭动九连环的样子。
瞧他的示例图中有些地方笔锋颇凌厉,想必他还为了一个玩具发狠生气?过吧!
姜云婵想到那场景,“噗呲”笑出了声。
她难得有比谢砚厉害的地方,傲然扬起下巴,将九连环晃得砰砰作响,“要不?要我教?你啊?”
谢砚撇过头,抿了抿唇,“我没兴趣。”
“哦,那好吧。”姜云婵鼓了鼓腮帮子,将锦盒里十副九连环依次解开,摆在桌子上。
这个过程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
而这十副九连环,已经在谢砚的书桌上躺了一年都没解开。
他看她如此轻松,眉头越皱越深。
等还剩最后一副九连环时,姜云婵牵过他的手,手把手教?他解开了反手扣,俏皮地朝他眨了眨眼:“真的不?想学吗?”
谢砚望着她近在咫尺的笑靥,又望向两个人十指交握的手,那么近,那般肌肤相亲。
他忽而就释然了,拉开抽屉,并朝她拱了拱手:“好啊,那就求女先生不?吝赐教?。”
抽屉里,竟是满满一盒九连环和鲁班锁,估摸着他偷偷摸摸搜罗了全北盛的小玩意儿来。
还真是够执着的!
幸而小时候,姜云婵爹爹总陪她玩这个,她早就烂熟于心了。
随手拿起一副九连环,手把手带着谢砚,“先往左转一圈,再往下拉,再回……”
她一点点耐心教?着,谢砚的手变老实?了,由着她摆弄。
姜云婵还从未见过他如此顺从的模样。
要强之人,自尊心必然很强吧。
姜云婵听他不?言不?语,一边垂眸教?他,一边劝慰:“人都有短板嘛,世子不?必灰心的。”
谢砚仍不?回话。
“以世子的聪慧,要不?了几?天就全部?学会啦!”姜云婵仰起头来,眉眼弯弯,却?正撞进谢砚星辰浩海般的眼中。
他根本没有看姜云婵手上的动作,而是一直笑意缱绻盯着她的侧脸。
深邃的瞳中映着她的影子。
也只有她的影子。
姜云婵耳根一烫,避开他的视线,“白?瞎我讲了这么久,你竟一句都没听!”
她嘟着嘴,香腮粉面,看上去?委屈巴巴的。
谢砚忙拥她入怀,打趣道:“我笨,一天学不?了太多东西。我们时间还很多,皎皎每日教?我一种解法,半辈子的时间总能全部?都学会,嗯?”
姜云婵的耳朵贴在他的胸前。
他低磁的声音和坚实有力的心跳同频,沉稳,又真诚。
姜云婵点了点头。
谢砚的心跳似停了一拍,抬起她的下巴,郑重?其事看进她眼里,“那我们一言为定,别骗我,行吗?”
教?他解个九连环不?是什么大事,姜云婵想也没想就应了声“好”。
可谢砚听进了心里,他听到了“半辈子”。
一贯清冷的公子眸中掀起涟漪,俯身吻上她的唇。
厚重?的气?息让姜云婵喘不?上气?,她都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动情。
但她身上还有伤,受不?了折腾,撇开了头,“我瞌睡了。”
谢砚的吻停留在半空中,“那什么时候可以?”
“等、等伤好了。”
姜云婵红着脸应。
谢砚倒也没再强迫,拍了拍她的腰臀,“去?睡吧!”
姜云婵溜之大吉,就此歇在了谢砚寝房里。
因着耽误了些时间,谢砚这晚处理公务一直到四更才上榻就寝。
彼时,姜云婵已经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