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她看清现实,回到现实。

此时,顾淮舟的马车正与他们擦肩而过。

顾淮舟刚好掀起窗帘,与姜云婵对视。

两人只在一臂之隔的距离,中间没有任何阻隔,那么近,近到可?以看进彼此的眼里。

顾淮舟瞳孔一缩,瞬间红了眼眶,琉璃般澄澈的瞳似碎了一般,露出了眼底的眷恋。

他下?意?识站起来,想要靠近姜云婵。

马车里,传来了叶清儿的声音,“淮郎,你在看什?么呢?”

姜云婵果断拉下?了窗帘,阻隔了顾淮舟的视线。

顾淮舟已为人夫为人父,不管他心里还有没有旧情,姜云婵都?不该再与他纠缠不休。

她靠在窗框上?,神情冷然。

这样的反应取悦了谢砚。

“他都?能与叶清儿举案齐眉,妹妹为何不能试着接受我?”

谢砚俯身过来,含住了她的下?唇瓣,轻柔吮吻,“妹妹且与我试试,也许,我并?不比他差呢……”

男人刻意?压制着惯有的强势和矜傲,音调温煦,沉磁的声音绕于齿间。

酥酥痒痒的。

可?姜云婵跟他之间,根本不是一个顾淮舟那么简单。

他们隔着太多恨与怨,还有父辈的情仇。

姜云婵推开了他的肩膀,漠然道:“你要么现在就放了我,要么就送我回去!别在这里说些无稽之谈!”

谢砚的热情瞬间悬了空,捏着她下?巴的大掌青筋隐现。

他的卑躬屈膝,在她眼里不过是一只苍蝇在耳边绕。

没有用的。

一点儿用也没有……

他的拇指指腹摁上?她冰冷的唇,将嘴边的口?津倾数喂进她口?腔里,“放你,绝无可?能。”

掷地有声,不容置喙。

紧接着,他又补充一句,“妹妹胆敢再送死,我就敢娶阴亲。”

阴沉沉的声音,在马车里回荡。

姜云婵满眼不可?置信。

谢砚蹂躏着她的唇舌,一字一句:“你若被我配了阴婚,即便身死也要与我合葬一棺,连尸体?也要烂在一起,骨灰也要融在一处。

听闻这样做,下?辈子?投胎还能遇上?,那就真是生生世?世?不离不弃了……”

“谢砚!”

“再不然,我去南召寻个尸体?不腐的方?子?。如此一来,妹妹死了也能日日夜夜陪着我,甚至……对我予取予求。”

“别说了!”姜云婵听着他毛骨悚然的描述,想到那画面都?要窒息了,极力喘息着:“你到底,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

“至死,不休。”谢砚云淡风轻吐出四个字。

轻飘飘的,却像一座大山压在姜云婵身上?,让她无所遁形。

胸腔中的空气都?被挤压光了,如同离岸的鱼难以呼吸,回不到大海。

她不想与他葬在一处,不想死了还要被他蹂躏。

她不想,真的不想。

无力的泪水潺潺而流,模糊了视线。

谢砚替她擦拭掉泪水,不疾不徐道:“其实妹妹想逃离我,还有个法子?……

好好活着,想办法杀了我,杀了我,你不就一了百了吗?”

姜云婵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她有能力杀他,还至于落得?如此下?场吗?

谢砚却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与她深深对视,“如果这世?上?有人能杀我,那必然是妹妹!妹妹手上?其实有旁人没有的筹码,真的不要再想想,再试试吗?”

“你在教我杀你?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姜云婵嗤笑。

“你就当我起了慈悲心,指点你一二。”谢砚的容色沉静得?不像开玩笑,虔诚吻她的眉心,“好生活着,来日方?长。”

姜云婵微闭双目。

她不知道谢砚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

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