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没有?办法。

姜云婵的心?那么硬,只能放下顾淮舟一人。

谢砚必须得把她的心?彻底打碎,才能把顾淮舟从?她心?里彻底清除。

断了她的念想?,他?们才有?将来。

“都过去?了,外面冷,哥哥背你回去?好吗?”谢砚语调温柔了许多。

姜云婵撇开头,不想?跟他?说话。

谢砚强行将她背起,往南山寺去?,各自无言。

静谧的夜里,只有?顾府的喜乐声尚且热闹。

宾客叫嚷着,“新郎官儿亲新娘子咯!”

“新郎官儿入洞房咯!”

……

良辰美景在姜云婵的身后,她的眼前却暗无天日。

她被谢砚带进了漫漫黑夜中,被一点点蚕食,身心?俱疲。

最后,她晕厥在了谢砚后背上,混混沌沌不知过了多久。

再睁开眼时,她躺在一间金碧辉煌的房屋中,此间雕梁画栋,工艺奇巧。

房间里摆着金丝楠木的家具,窗台上的博山炉中两缕青烟升腾交织,泛着淡淡的檀香味。

眼前的一切十分陌生,姜云婵赶紧坐了起来。

谢砚也刚好推门进来,“醒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姜云婵无话,又重新躺下,背对着他?。

“大夫说了,你忧思过度才会一连昏迷三日,莫要再伤怀了。”

谢砚坐到榻边,将她一把捞进了怀里,“想?要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跟哥哥说。”

姜云婵没力气,由着他?抱在怀里,懒懒靠着他?手?臂。

谢砚启唇,亦不知再说什么,打开床头上的锦盒,“这些都是请姑苏工匠新打的镯子,你看看可有?喜欢?”

锦盒里放着十只镯子,白玉玛瑙赤金宝石应有?尽有?,做工也巧,比宫中之?物也不遑多让。

华光刺得姜云婵的眼睛生疼,她张了张嘴,想?说“不必”,却见?谢砚的手?指在她腕上的镯痕处摩挲。

他?还在介意姜云婵之?前一直戴着顾淮舟的定情物。

姜云婵实?在没什么心?力与他?掰扯了,随便取了一只羊脂玉镯戴上了。

谢砚眼里这才有?了笑意,鼻尖温柔地轻蹭她的发丝,“我已把雕玉的工匠送回侯府了,若是喜欢,再让他?做一套羊脂玉的头面,可好?”

“不必麻烦。”

姜云婵并不想?从?头到脚都是他?的气息,她从?他?身上下来,迈着虚软的步伐,去?窗边透气去?了。

推开窗扇,姜云婵才发现他?们在画舫上,正?走水路往北去?,如此倒比陆路轻松些。

正?值傍晚,江两边人头攒动,不少百姓跪在沿岸朝大船磕头。

“多谢谢大人为民除害!”

“谢大人保重身体!”

……

沿途的感激声不绝于耳。

谢砚的名声已经沿江传遍了整个江南,成了百姓心?中的英雄。

姜云婵嗤笑一声,恍然大悟:“这就是世子装被炸伤的原因??”

“施一份恩,要叫旁人记着百倍的好。”谢砚倒不吝赐教,从?身后揽住了姜云婵的腰,“皎皎以后治家也是一样的道理。”

姜云婵没想?过给他?治家,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谢砚眸色暗淡了片刻,关上了窗,“好了,不必管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了,你的伤好些了么?”

姜云婵点了点头。

谢砚知她敷衍,索性把她抱坐在窗台上,褪去?她的鞋袜,发现脚腕已经起血痂了。

“那里呢?好了么?”谢砚往她腿根看了眼。

姜云婵慌忙并拢双膝,眼神?飘忽,“好了!都好了!”

谢砚半句也不信她,将她的衣裙推到了腰间,分开她的双膝。

姜云婵拼尽全力并着,连连摇头,“好了,真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