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的石头。

今次扶苍抓了孩子,就等于抓了她的命根子。

这孩儿才不满七岁,她如何能不顾孩子安危呢?

净真颓然滑跪在地上,求助的眼神望向谢砚,凄凄切切:“世子,孩子无辜,让他先出去吧。”

上位,檀香升腾起的袅袅青烟遮住了谢砚的脸,越来越浓,快要分辨不出那张面若观音的脸。

恍惚之间,净真只觉高堂之上遗然而立的佛子如何成了地狱索命的阎王?

她望而生畏,连连磕头。

良久,谢砚轻抬了下指尖。

扶苍才收了匕首,拉着石头先离开了。

开关门带起的风,送来雨后竹林深处的湿寒。

净真不禁一阵寒颤,再不敢怠慢,“贫尼确实是阿舟的姐姐,阿舟与表姑娘也确实在慈心庵相识相知。还是表姑娘先托我送香囊给阿舟的,是她说仰慕阿舟才华,我瞧姑娘真情实意,也就做了个顺水人情……”

净真的话音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层层叠叠,久久无人应答。

谢砚面上无甚表情,只漫不经心磨着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