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心衣,羞耻地抚向他。

夜幕降临,屋子还没来得及点灯。

黑暗的空间放大了感官,粘稠的空气?里只有彼此?交缠的呼吸,难以忍耐的喘息声,还有梨木箱吱呀呀的响声。

夜风吹开窗户,送来一丝清凉,吹得窗台上的晚桃花瓣颤颤,摇摇欲坠……

一切结束在他低沉的闷哼声中。

余韵犹在,久久不曾平息。

谢砚的下巴抵着她的肩头,灼热的气?息断断续续喷洒在她耳垂上。

“等解禁后,我便与太?子言明,娶妹妹为妻。”

姜云婵抿唇不语。

谢砚握住她的手,哑然失笑,“我的命都握在妹妹手上了,妹妹还要嫁别人不成?”

姜云婵顿时面色通红,松开了它,推着他的臂膀,“我要去洗了。”

说着,便从梨木箱子上跳了下来,腿脚一软,险些摔跤。

谢砚近前一步,姜云婵又再度落入了他怀里。

谢砚方才?太?久了,姜云婵身子都晃散架了,哪里有力气?去清洗?

她又不愿丫鬟打?水进来,瞧见屋里的狼藉。

只能可?怜兮兮望向谢砚。

谢砚只歪着头,不动声色看她。

姜云婵踮起脚尖在他嘴角轻轻一吻:“哥哥,帮我打?些水来。”

她的声音刻意放得绵软,她知道谢砚吃这一套。

可?今次,谢砚尤嫌不够,手揽着她的腰肢轻揉了揉,“哥哥哪能给妹妹做这种事?”

酥酥麻麻的痒意从腰间传来。

姜云婵险些轻吟出声,眸子中沁满了水。

又哪有哥哥对妹妹如此?的?

姜云婵拦着他铁钳般的手,断断续续道:“嫁娶之事,全凭哥哥做主就是了。”

“乖!想想该怎么改口唤我了。”谢砚轻吻了下她的眉心,转身出门打?水去了。

门吱呀呀关上,姜云婵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她赶紧跟到了窗前,目送谢砚远去的背影,又与院里的扶风颔首对视,示意扶风把守。

自己则疾步往书桌出去。

鎏金铜锁虚挂着,幸而方才?被?姜云婵阻拦,没来得及锁上。

姜云婵用?绢帕包着铜锁,小心翼翼抽开,生怕弄出一点儿响动,惹谢砚生疑。

抽屉打?开,里面铺着他写的经文,其下是各式卷轴。

姜云婵随手展开一卷,画卷中却?是姜云婵小时候的模样。

再次打?开一卷,仍然是她。

姜云婵瞳孔微缩,神思?有些混乱。

这抽屉放的不是他重要信物?吗?为什么有这么多她的画像?

姜云婵没有过多的时间思?考,点了油灯,颤巍巍拨开画卷往抽屉深处寻。

终于?,在最底层发现了一块古铜令牌,其上图腾奇异。

这莫非就是麟符?

这麟符同时也是她逃离侯府的钥匙。

姜云婵屏住呼吸,观望四周无人,慎重地徐徐伸出手。

“妹妹在找什么?”

指尖触碰到麟符的那一刻,身后悠悠传来阴郁的声音,似一阵阴风吹在姜云婵脖颈上。

姜云婵顿时寒毛直竖,转过头来。

谢砚面无波澜,嘴角挂着惯有的笑意,俯视着姜云婵的一举一动。

犹如看着猫儿狗儿翻身打?滚、摇尾逗趣。

书桌上残灯如豆,昏黄的光忽明忽暗扫过谢砚的脸,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谢砚何时进来的,为何一点脚步声都没有?

扶风又为什么不给她报信?

姜云婵默默后退,腰臀抵在了书桌上,咽了咽口水,“我近日神色恍惚,想找一幅观音像挂在床头,能安心些。”

“我瞧妹妹近日是被?魑魅魍魉迷了心窍,该拜拜观音的。”谢砚扶住她的腰身,将她转过身来,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