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婵否认的话还未说出口,他的吻再度落下,在主腰的盘扣上舌尖辗转。

吻隔着浸湿的衣衫,轻轻摩擦,更加挠人?。

密密麻麻的痒意?袭来,姜云婵实在承受不住了。

“说!我说!”姜云婵红唇开合,急促地吐息着,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忽地,一阵刺痛从?胸口蔓延开,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似的。

姜云婵忍在喉咙里的娇吟终于冲出口,“哥哥、哥哥是我一个人?的。”

“还有!”

“云婵、云婵也是哥哥的,只是哥哥的。”姜云婵尾音带泣,说出这话时简直无?地自容。

偏生这样泣音黏黏软软,说出来的情?话才?更动人?。

此时,她虚软的身体几?乎都倚在谢砚的掌心上,双目迷离,主腰系带也因那个绵长的吻快要松开了,虚虚挂在脖颈上。

春色半隐,比初春的桃花更稚嫩。

谢砚才?知她只是看?着瘦弱……

他眸色一深,吻向?那半泄的春光。

从?未有过的、极尽直白的刺激直冲入颅顶。

姜云婵浑身痉挛,赶紧双手环胸,也遮不住那抹春色,“世、世子,明日还要出府!”

“闹得太狠,我怕自己明日动不了。”姜云婵断断续续解释着。

但这也的确是个十分有说服力的理由。

眼看?夜幕降临。

明日,谢砚还有要紧的事要办。

谢砚眸色转瞬清明过来,将姜云婵湿润的发丝捋到耳后,微扬眉梢,“那明日回来再继续?”

姜云婵匆匆点头。

如今的她不过能哄一日是一日,想来明日谢砚出府办完事,未必记得今晚混沌间的话了。

“我去洗洗!”姜云婵赶紧从梨木箱上跳下来。

谢砚也同时上前一步,姜云婵堪堪一头撞进他胸口,脑袋晕乎乎的。

谢砚揽她入怀:“别洗了,这样好看?的。”

哪里好看?了?

好好的主腰,一边全?是暧昧的水泽,贴着胸口难受得紧。

姜云婵挣扎着要推开谢砚。

他反将她打?横抱起,往榻上去?,“午间是不是说过不准洗吗?皎皎若再洗,那我就只能想法子再弄些什么上去才好!”

姜云婵突然想起谢砚午间交代过她不要洗去?衣裙上的脏污。

原他还记得此事,所以晚间才?惩罚似地把她的主腰又弄得满是口津。

这人?实在是睚眦必报。

但这点口津总比再被他弄上什么乱七八糟的腌臜物好些,姜云婵只得认命,像个玩偶被他抱坐在榻上。

她一顺从?,他也就更温柔些,端来方才?打?的井水,蹲在她膝前帮她擦拭了脸颊,“妹妹今日辛苦了几?遭,你先睡,我去?点些凝神静气的香,檀香好吗?”

姜云婵点了点头,自然而然提起裙摆翻身上榻。

当她躺在榻上那一刻,帐幔里无?处不在的檀香袭入她的鼻息。

姜云婵才?恍然意?识到她上的是谢砚的榻。

自昨晚在慈心庵与他同床后,几?番与他同枕而眠,她做起这件事似乎变得越来越熟稔。

这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姜云婵为这种潜移默化的习惯而后怕,僵在原地。

谢砚忙完回寝房,正见姜云婵坐在榻上发呆,“想什么呢?”

“没、没有!”姜云婵回过神,抬起头来,正见谢砚只穿着中?衣,上了榻。

她在左,他在右,两个人?莫名其妙就过上了寻常夫妻的日子了。

姜云婵百感?交集,背对他躺了下来。

夜已深,窗台上的博山炉中?两缕青烟袅袅升起,交互缠绕,凝做霞。

帐幔中?,两人?清浅的呼吸也相互纠缠着,无?法割离。

她与谢砚已然到了这种地步,将来若顾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