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还有岳小衡。这两个字很亲昵,虽然樊声对这种软绵绵的昵称从来无感。

但此时此刻,那两个字像一剂强心针,把他瞬间扎醒了,甚至还有点疼,他尚且浑浑噩噩的,却立刻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

是陈循在叫他。

他又听到了岳小衡的声音,岳小衡为什么会在这里?

樊声莫名心慌起来,起身从卧室冲出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陈循。

陈循拖着一只行李箱,眼圈通红,好像连站都站不住了,而站在他对面的是岳小衡,只围了一块浴巾的岳小衡。

樊声觉得耳鸣尖啸,模糊的画面被拼凑起来,他想起来了,他送陈循回家后,就准备回家,还顺路在便利店买了烟和棉花糖,收银台的小弟给这两样东西扫码的时候还多看了他两眼。

然后他就回家了,然后他就看到了坐在他家门口,浑身湿透的岳小衡。岳小衡显然状态危险,像是发情期出汗太多濒临脱水的时候。但奇怪的是,樊声没有闻到信息素的味道,他蹲下去扶岳小衡,问他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这套房子的地址除了陈循,他还没告诉第二个人。

岳小衡没有回答他,而是紧紧揪住他的前襟,往他身上靠。

虽然没有信息素的气味,但为了保险起见,樊声还是腾出手从西装内袋里摸出药盒,抖出几粒到掌心,看也没看,仰头就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