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长乐侯对于柚子之事,并没有以为然,认为重要到足以使他弃爵的地步。
往大了说,嘉安帝心中对于长乐侯府会生出恶感,认为傅侯爷不敬皇权。
本朝就是权相也不过是二品官员,三省六部之首,也只居二、三品的官职。
可太傅、司空等却能居一品,只不过是说着好听罢了。
傅侯爷丢官,显然不足以使嘉安帝满意。
要是傅明华说的话,其中是有嘉安帝的意思,那么正如她所说,已经太晚了。
傅侯爷当日抱着爵位不肯放,结果却会将长乐侯府害得更深。
“所以,三叔觉得到祖宗基业要怎么样守住呢?”
桌面上的茶已经有些凉了,她端起来抿了一口,那茶以油酥过,一旦凉了下来便不太好喝。
傅明华只碰了碰唇,又放了下去,看着傅其彬意有所指,他的脸色就呈惨金之色了。
“奴婢替您换盏新茶。”碧箩上前来问了一声,傅明华曲了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几下,发出‘咚咚’的声响来。
每一声响起,傅其彬脸颊的肉便抽搐一番,到后来已经有些冷汗涔涔,却张嘴说不了话。
钟氏似懂非懂,一副云里雾里的模样。
倒也不是她太蠢,只是因为当日傅明华与傅侯爷等人说话时,她并没有在场。
这样的大事儿,傅家人显然并没有与她说过。
她担忧自己的子女婚事会不会受影响,这导致她三女两儿的前程,由不得她不着急。
傅其彬喉结滚动,脸上却极力做出镇定的模样,看了一旁的傅其弦一眼,很快神色恢复了正常,笑着就道:“既然如此,这些大事便交由大人们去忙。”
他搓了搓手,“不怕元娘笑话,在江南时,王学升曾赠我一首咏梅的诗,你这满园寒客实在是让我见猎心喜,不知可否看看?”
傅明华点了点头,这傅其彬倒也是个人物。
见她这里说不通便不再纠缠,他此时借机告退,莫非想使傅其弦来为长乐侯府做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