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笑意轻声说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傅明华坐在马车里便低头抿了抿嘴角。
她酒意早就醒了,只不过是些水酒,只是她实在不盛酒力,才晕了半天。
这位谢二爷的传闻,她也是听说了的。
谢利亨最好的便是踏寻江洲河山,他对于江洲有一种异样的狂热,将骨子里谢家的高傲发挥得淋漓尽致的。
众人上前一番拜见,燕追坐在高高的马背之上,连下马的意思也无,只是懒洋洋的唤众人起来。
此次前来的宇文氏不敢像谢家一般托大,宇文氏那位只听其名而少见其人的族长宇文邑也来了。
二月底的江陵带着一股阴湿的寒意,若说洛阳的风似凛冽的钢刀,江陵的春风便如绵绵细针了,刮得人脸上生疼。
外头下着小雨,官道之上倒是铺整得干净。
有下人替他们撑了伞,可是宇文邑脸上额头还是沁出密密实实的大汗。
他实在是怕了如今坐在天子之位上的皇室血脉。
这是当年陈太祖一副誓要杀尽宇文氏才肯善罢甘休而留下的后遗症,哪怕事隔这样多年,陈太祖留下来的基业都拱手让人,江山改由姓燕的来坐,但宇文家的人依旧害怕。
尤其是安稳之后,更担忧遇到当年那场险些灭族的灾难。
他显得有些束手束脚,便越发显出谢三爷的风神俊朗,以及谢二爷的冷清姿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