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路,蕴酿一路,还是只能跟你这么说,说完对你还是一点儿用没有。”
叶春萌缓缓抬起头,眼里充着泪,她望着陈曦轻轻地说,“我当然对不起他,对不起所有人。但是来干活,却不是为给他帮忙。这样的帮忙怎么够道歉的? 一点都不够,我不知道做什么能够道歉赎罪。但是我来,我来,”叶春萌的眼泪烫下来,“我只是特别想来做医生。我从来没想到,我这么想做医生,做医生份内的事情。做这些事情时候,好像就能忘记了其他的事。我前一段都怀疑自己不想做医生了,太多跟自己想像的不同的东西。可是,突然,手术室我进不去,在病区里,祈老师突然把该我拆线的病人自己做,客气地跟我说不用我了,等到他确实查清楚有没有明确规定实习医生的责任范围再给我安排活,否则心里不踏实;我想给病人量个血压,护士都说所有血压计都在用……我忽然好害怕,是不是,我再也不可能做个医生了?上面病房的几乎所有护士,大部分大夫,我觉得,他们已经永远不会把我当作医护人员中的一个了。我就想,趁急诊,急诊确实需要人手,而且急诊这边还不太,不太知道,我能再多做一天是一天,多做一点是一点。”
陈曦不能置信地瞪着叶春萌,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只是抓着她手。
叶春萌慢慢地蹲下去,抱住膝盖,把头埋进膝盖中间,
“我忽然觉得都无所谓,以前特别生气的,病人错怪,护士长骂,连,连周大夫看不起,讽刺,都无所谓,都是多不值一提的小事。我怎么居然能为那些小事伤心生气还想着不做临床。不,我想做临床,特别想做。我忽然想明白了,我就是想做这些医生做的事情,即使一辈子都会有误解,都挨骂,都受累,都值夜班。但是还可能吗?我把李波和周大夫都害惨了,我根本没法弥补。受什么样惩罚都应该的,但是,我希望,这个惩罚不是,不是让我永远不能再做一个临床医生。我到今天才明白,我喜欢做一个临床医生。”
“萌萌。”
陈曦柔声叫。
叶春萌没有抬头,只是肩膀抽动。
“萌萌,会过去的。你这一段是太倒霉了。也许,” 陈曦喃喃地道,自己却也没有任何信心,“也许,马上就要否极泰来,柳暗花明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几句话
以后每周更一次,周四或者周五。
错别字---非常感谢指正的同学。不过现在实在顾不上回去改了,blush,这个文都是在办公室每天干完活,到离开之前那俩小时避开交通高峰时候敲的,基本就是写完自己也没看一遍就发,发了走人。甚至这里是唯一的保存的地方,我自己的文档都不全,等我有功夫从头查一遍,努力把错别字改改。比较讲究的同学,实在委屈了,我想等全文完成,我把结构错字都修修再来看,会舒服点。汗,我自己也有种看盗版书的感觉。
至于以我的错别字问题推论中国医生的同学,我觉得你有点过分地没逻辑了。
第一,这不是我的工作。这只是娱乐,放松。娱乐和工作完全是两回事儿。我不会以相同的态度对待。我老早就声明过,这第一不文学,第二不专业,只是一个故事,感谢喜欢的人跟我分享,尊重一切不喜欢的人就文砸砖,但是以一个我从来没有特别严肃地提升到工作的高度的码字唐僧八卦的文,来质疑我的工作态度,即使是8年以前的,这也没有道理。
第二,即使由我的娱乐态度来质疑我,也更没有理由因此推论到当今的临床大夫的书法问题。这个批评过分,如果你是开玩笑,这个玩笑也不好玩。再说一遍,我不介意砸砖,说我写的东西如臭狗屎一样也没关系,但是每个人心里都有尊重的人和尊重的事,我心里最尊重的人,除了父母之外,就是从前临床医院带过我的许多老师。你可以认为我是一个不符合职业精神的败类,但是请不要以我而推论到其他医生的身上去。
中国的临床医生不容易,离开了这个行业,我也永远保留对他们最大的敬意。曾经经历过的人和事,是我长到30岁,在其他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