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管不了她?了,打小就这样,做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提前打个?商量。”
柳昭盈笑了一声,躺了下?来,宋衔峥也顺势躺在她?身边,说道:
“但我觉得林门主还是挺担心你的,在那儿叹了好?半天的气。”
柳昭盈手里攥着宋衔峥的衣摆玩,接话道:
“那当然了,哪有师父不担心自己徒弟的。”
“有啊!”
宋衔峥侧过身来看柳昭盈,认真地说道:
“我师父临走时踹了我一脚,让我照顾好?你,说你要是有什么意外,拿我是问。”
柳昭盈一时语塞,过了半晌,挑了挑眉,说道:
“那麻烦师兄了。”
宋衔峥本来昏昏欲睡,这句话让他来了精神,眼睛瞬间睁开了,若有若无地轻嗯一声,嘴角噙着笑,伸手搂住柳昭盈的腰坐了起?来。
嘴唇就要亲上人的嘴角,柳昭盈却忽然推开了他,沉声说道:
“岳峙渊出去了。”
宋衔峥回头看去,他们的位置刚好能看到天灵门全貌,岳峙渊的屋子也不例外。
“我去跟。”
“等等。”
柳昭盈拦住他,说道:
“你去他的房间里翻翻,把?秦升叫起?来把?风。”
她?又看了看月亮,沉思?片刻,紧接着说道:
“我得回去了,昨天那医师要来了。”
说罢,柳昭盈在宋衔峥唇上轻啄了一下?,松开他的衣摆,纵身一跃,轻轻落地。
宋衔峥则从另一边跳了下?去,没过多久,柳昭盈就听见秦升不耐烦地声音,她?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趁着门口的守卫打盹儿的工夫,开锁回了牢笼。
陈辞还晕着,柳昭盈拿着蜡烛去看,发现他脖子后一片淤青,她?不禁咂舌,这个?砍法他确实?五天都醒不过来。
“吱呀”
柳昭盈闻声吹灭蜡烛,靠着铁杆假寐,静等那人前来。
“这是今天的。”
今天的汤药跟昨日的不一样,泛着一股辛辣,呛得她?直咳嗽,她?接过碗,边倒边问:
“你们门主为何一定要找百毒不侵的法子?”
对面那人也很无奈,日日熬药不说,作?息还颠三倒四的。
“见你可怜,我就和你实?话实?说吧,自四年前那场比武结束后,门主总是担心自己哪一天也被人下?毒导致武功全失。”
“可并没有人说过那两位门主被人下?毒了,也并未表明他们失去了武功,岳门主是如何知道的?”
柳昭盈反问道。
医师这番话反而印证了柳昭盈心中的猜想。
医师却冷笑一声,说道:
“你是来了这里为数不多的聪明人,那又能怎么样呢,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你什么意思??”
“等榨干了你的价值,门主不会?留你的性命在的。”
那人夺过柳昭盈手中的空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等到白天,柳昭盈走出这片黑暗,凭借记忆走到秦升的屋子里,屋内空无一人,她?也不好?再现身,只能坐在屋子里干等。
这几?天就没睡过整觉,实?在是太困了,柳昭盈趴在桌子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昭盈,昭盈。”
柳昭盈睡眼惺忪,眼前有些模糊,靠在椅背上,一脸茫然看向宋衔峥。
“我们找到了这个?,你看看。”
柳昭盈手里被塞了一张卷轴,被红绳捆着,她?小心翼翼解开绳结,内容如下?:
“比武大会?地点已定,五月初九于宁平山举行,务必提前一个?时辰将化?春风涂于叶上,确保毒性发挥至极致,届时,你我二人只需坐山观虎斗,坐享其成。”
秦升在一旁解释道:“化?春风就是那日你们从树上取到的汁液,那棵树就叫春风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