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柠心摇头:“没有,我们没在一起过。”
“那为什么突然结婚?”
“反正最后一定会结婚,不如早点过结婚纪念日!”宋柠心交出好学生答卷。瞧,说得多好听。
“这么多年,你跟时北算什么?”
宋柠心想了想:“算爱了很久的朋友。”
司青青不解:“很久?多久?”
“十年?”
“啊?那你跟任清扬在一起这么多年,算什么?”
宋柠心无言以对,瞥了她一眼:“算什么……算我出轨行了吧!”
这不是团宠女主的人生吗?司青青癫狂:“来来来,说说看,把咱一高两个校草都睡了!感觉如何?”
宋柠心心虚:“有点荣幸,也有点倒霉。”
“倒霉是?”
“是我们在一起太晚了。”
“荣幸是?”
“我们在一起了。”
“呜呜呜,”完蛋,猛女落泪,“可是,你瞒着我,我好伤心。”司青青太过激动,想哭,又不想矫情,狼狈不堪地拿结婚证给自己扇风,想把眼泪扇干。
“没有没有,没有瞒!只是刚领证那会,我们都觉得挺突然的。慢慢的,把见家长、同居、计划旅行一件件提上日程,就觉得到了该告诉朋友的时候。还有啊,我恍然大悟,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不要对每一个人说为什么喜欢,喜欢哪里。那是一种语言的强化。把本来只有三分的喜欢,美化成六分,再加以重复,变成十分模样。事以密成!嘿嘿,你瞧,我这次小心翼翼,走地下路线,不是成了!”
“你们现在住他家还是你家?”说什么强弱都是多余的,司青青还是得问这俗气的现实问题。
“他家。”
“不是鹏子住着么。”
“对啊,人多热闹。我回国不就是为了享受这吵人的烟火气么,哈哈,实现了!”
结婚证掏出来,另一个震撼的人是王箭羽。
他真是真心错付。
这趟贵州行,为撮合他俩,他卖力如猴。只是,时北和宋柠心若即若离,很搞他心态。
红本亮相,耍猴人最伤心。原来他才是被他俩耍的那只猴。
王箭羽知道任清扬年底要回国,逮着宋柠心问,她会见他吗?这问题,说破无毒。他厚厚脸皮,做那个看不懂眼色的人,省得他俩私下闹矛盾。
宋柠心看了时北一眼,两眼一弯:“你太小人之心了。”
王箭羽会心一笑,扒着副驾座椅,“嗐,我就知道我多虑了。”班长怎么可能还惦记前任呢。
宋柠心捧起自己可爱的脸,作秀道:“那天是我生日,时北开车送我去。”
“去干嘛?”
“见一下前任啊。”
“认真的?”
宋柠心问时北:“他问你认真的吗?”
时北低调惯了,不耐烦被大家问感情问题,感受到目光,拉低鸭舌帽,遮住表情:“到时候再说。”
关于这个约定,他们闹了一次。
宋柠心半抛脑后,时北则一直记着。他不想承情敌人情,而这桩事儿悬而未决,藏有朦胧美感。
约定只有赴约才不吊人。
他不想十年后,婚姻平淡,宋柠心在午夜梦回时分回忆当年,想到,如若当初去赴约是哪一种可能。
还有,他知道十年对一个人有多重要。这不是爱情,是性格和习惯的一部分。他失手删掉了她的聊天记录,不能删掉她一个朋友。
宋柠心只当他说说。
王箭羽提到,她拿时北的提议作调侃,临到过年,她日日奔波社交,不亦乐乎,年二十八晚上,任清扬发消息问明天来吗,她才不得不面对问题。
她编辑了一条礼节性的告别,被时北删了。他说见一面吧,很可能后面很多年都不会见了。
“我和他其实没什么好见的。”八年感情走到尽头,留着微信不删,只是买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