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取这么多钱,明天碰着师兄弟问问,他们包多少,我跟着包。”
她担忧:“万一有一个人包两万怎么办?”
时北拍拍她脑瓜,声音低回又笃定:“宋柠心,没有这种人的。”现在的建筑业,除非托人办事,不然没有人不吃不喝送上几个月工资就为了充一次大头。
宋柠心抱住他撒娇:“那你多教教我,我不是很懂。”
“我也不是很懂,都问王瑞或者王箭羽。你可以问我,我不懂帮你问问他们。”他看了眼手表,“现在是十点半,我们……一个小时行吗?”
“一个小时,”她勾上浴巾一角,轻轻一扯,胯与胯磨骨般相贴,“不够你发挥吧。”
亲吻发生得自然又缓慢,翻滚了好几圈,亲一会说一会,两人手朝下分别探索亚马逊雨林,体验潮湿洞穴和参天大树。
“你电话打完了吗?”她娇喘着问。
“十点了,不想影响人休息,有事白天再说。”
她笑眯眯抬起头,朝他伸出一根手指,“那我郑重通知你,时北同志,你今天又少了一次特权!”
“为什么?”
他的吻总带着一种连贯的节奏感,时而轻柔,辗转如水,时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占有欲,像是用唇间的交缠丈量两人之间的距离,吸得格外用力。
偶尔停下来时,会稍微退开半寸,目光从她颤抖的睫羽扫过,然后再一次低头,细细品味缱绻。
“今天吃饭……那个女生……很……明显对你……有意思。”时北的气息覆在上方,烫得人不能专心说话。宋柠心撑起身体,将他压在身下,装出凶样,“据我观察显示,你最近跟她吃过一次饭,本周又吃了一次,如此频繁跟异性约会,太不守男德了!所以扣掉你一次特权。”
他释出喘息,掐着她的腰,握着“把”往门口探了探湿度:“男德是什么?”问完,三指径直一抵,进进出出地朝她要套。
他不太上网冲浪,是个老人家。
这怎么解释?
宋柠心吃到爽快指头,喘得结结巴巴:“就是……那种……对感情……有品德的男的?”
“哦。”他嗤笑一声,眼神无语地落在她脸上,“那我肯定不是。”
她是他无德之说的出处。
宋柠心被他别有用意的一眼盯得害臊:“对!你肯定不是!你……一直‘知法犯法’。”
天,脸皮真的好厚。
“知道就好。”时北又蹭了蹭,没有平日湿,可能前戏短,“套儿呢?”
“好像没了。”她骗他。
“不可能吧,我记得上回……”他手长,往床头柜一伸就拉开了抽屉。里面赫然是一盒套。时北随手抓了一枚,比到她眼皮子底下,“这不就是吗。”
“哦,我故意的。”
他套上套,往里一送,“为什么?”
宋柠心能感觉他比平日要大,并不是物理尺度上的大,而是阻力大了,进的慢了,性器摩擦皱褶的层层推进都有明确的进度感。
“今天想试试没有隔膜的感觉。”像是抱着微小的期待,想看看去掉这层物理屏障会不会不一样,会不会舒服点。在过去的关系里,她从来不敢这样。那是条死路,她不敢试。当然,她也知道这阵儿不是体验的好时机,但时北让她安心。和他在一块,她总能有点犯贱的自由。
他拒绝:“最近不能试。”
她朝他耳朵吹气,声调软乎如融化的糖,轻轻央求:“上回我们不是试了嘛,就两下。”
他耸动身体,唇舌吞没她的呻吟,交合处进进出出,拍打出黏腻的水声。
刺激逐渐攀高,时快时慢的呼吸占领掉他们一大半的对话。
今天他没有取悦的心,将她的双手牢牢按在头顶,控制着她的身体随着自己的节奏前后摆动,快感层层叠加,每一次进出都如浪潮般推动着感官的极限:“柠心,这种隔膜去不掉的。”
“那会有一天去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