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改得过来……”

阿尔维斯也红透了一张白皙的脸,小声地道歉。

米娅只觉得心里发酸。

她想起了昨天阿尔维斯迫不及待地将酸涩的果实塞入口中的样子,想起了她那条细瘦的折断的腿,想起富丽堂皇的宫殿里争先恐后讨好她的私生子们,想起亚历克斯站在茂密的杂草中,风卷起草叶,拂过他瘦小的身躯。

他说:宠物就是要这样彼此仇视,恨不得咬断对方的喉咙,只有最后活下来的那只,才配得到主人的宠爱。

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亚历克斯没有任何抱怨或是嫌恶的意味,语气平淡,仿佛在描述某个客观存在的事实。

天是蓝的,草是绿的,成熟的浆果是红色的,我们一直都是吃不饱饭的。

“没事的,你们想吃就吃,不用考虑我。”

米娅摆了摆手,“想吃多少吃多少,吃的有的是以后到我那儿去了也一样!想吃多少都可以放开吃,我不会让自己的学生饿肚子的。”

话是这么说了,不过之后新菜再上桌的时候,每道菜都被默契地留下了三分之一的分量,剩下的都被两人扫进了嘴里。

就这样,这顿饭从前菜到甜点,都保持了“上菜-被扫光(三分之二)-上菜-再被扫光(三分之二)”的节奏,一直持续到了结束。

米娅甚至没怎么看过他俩用上餐具,只是眼前一花又一花,餐盘就空了一个又一个。

一顿饭吃完,两人都满足地瘫在了椅子上。

米娅也很满足不是指吃得满足,而是看得满足。

饭吃太饱的结果就是,阿尔维斯很快就晕乎乎地眯起了眼睛,好似一只酒足饭饱后懒洋洋的猫咪。

米娅拎着她往床上一扔,她抱着被子团啊团啊团,团成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好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