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鬓厮磨,阿尔维斯常梦见自己俯身去吻老师的嘴唇,汗珠落在她的面颊上。

她用手臂揽住他的脖颈,面色绯红,眼波流转,仿佛连呼吸间都是彼此的温度。

那已经是阿尔维斯能够想象的,他们最亲密的距离。

即使是十五年前,在那个至今都时常出现在他噩梦中的荒山里时,他所能做到的,也仅仅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安德里斯抱起老师苍白的身体,一步步地与他擦肩而过。

那已经是阿尔维斯在现实中,与她最接近的距离。

……现在,他终于能将她抱在怀中了。

可是老师为什么会这么冰冷?

她的身体为什么会这么僵硬?

她为什么闭着眼睛?

她为什么没有开口斥责我的冒犯?

老师为什么会死呢?

魔法无法改变生与死的界线,死者不能再回到生者的身边。即使只是治疗伤口的治愈魔法,也需要被施术者承受巨大的痛苦。

哪怕是刚刚进门的魔法学徒,也知道这一绝不会被撼动的真理而十五年来,支撑阿尔维斯研究复活魔法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老师并没有彻底的死去。

尽管现场留下了大量干涸的血泊,但是在她的身体上找不到任何伤口。

尽管她再没有睁开过眼睛,却也没有像普通的尸体那样腐烂生蛆、化为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