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摔在了地上。
他没法不沉,因为那股诡异的力量又出现了。
与这股如同神祇伟力一般奇怪力量的角力,很快就让阿尔维斯汗如雨下。他每走出几步就会重新摔倒在地,如此反复然而,他最终还是不屈不挠地跟在前方二人的身后,走(假如每走几步就摔倒在地也能叫做“走”的话)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被魔法构筑的篝火烧得那样蓬勃而耀眼,就连皎皎月色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四周街道的阴影如舞台布置中最不起眼的背景板,而两名主演站在舞台的最中央,在灯光、彩带与满天飞扬的花瓣中,跳舞、拥抱、接吻。
月光比灯光更美,跳跃在二人眼角眉梢的火光,也胜过了最卖座的浪漫剧目中洒下的彩带和花瓣。阿尔维斯死死盯着面前重叠的身影,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别看了。
他对自己说。
大脑下达了命令,身体却一动也不动。
他的眼神黏在二人的身上,过了很久很久,才眨了一下眼睛。
一滴眼泪从阿尔维斯的睫毛上坠落,沿着他脸颊的线条,缓缓地向下滑去。
在这个瞬间,他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也根本没反应过来这些动作与话语之中究竟包含着怎样的意义。
日理万机高高在上的皇帝在这个时刻从阿尔维斯的身上抽身离去,那个瘦骨嶙峋的私生子咬着自己的手指,扒开废弃花园里高高的草丛,渴求而又怯懦地盯着自己大快朵颐的兄弟姐妹,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已经将手指咬出了深深的齿痕。
那是嫉妒吗,还是憎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