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维斯拍拍她的肩,点了点头。

“你别管我了,我自己去边上躲着,你快跟他们说别打了,”

米娅只觉得自己又头疼了起来,“现在要做的事还多着呢,怎么能一天天在这里打来打去的!”

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一束灿烂的火光迎着噼啪作响的雷霆炸开,跟个炮仗似的往他俩这边蹿了过来,挨到近前时,又被一道黑色的魔力所吞没。

阿尔维斯啧了一声,扶着她的肩膀,又往后退了几步。

“阿尔!!”

米娅急得拽他的衣角。

阿尔维斯悠闲地低下头来,看着她的眼睛说:

“安德里斯是生气了,您也得让他发泄一下。放心,我帮您看着,就是小打小闹而已,死不了人的。”

“……你就不怕把你房子打烂?”

“没事,宫里房子多,打坏了换一个就是。”

阿尔维斯面无表情地说出了会让打工人恨得牙痒痒的台词。

趁着他俯身跟自己说话的功夫,米娅拽住了他的领口,怀疑道:

“阿尔,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在趁机报复刚才我和伊登单独说话的事?”

“算是吧,”

仿佛是为被她点破而高兴似的,阿尔维斯的嘴角微微上翘了一点点(如果放在游戏里,就是几个像素格的程度),“让他吃点教训也好。”

阿尔维斯不打算插手,米娅也无计可施。好在就跟他说的一样,这次争端主要起到一个释放情绪的作用,来得快也去得快。过了大约半小时左右,烟花秀就慢慢地偃旗息鼓了。

阿尔维斯收起了盾牌,放下了搭在米娅肩膀上的手。

这间原本豪华得设个收费处就能收20欧门票的寝宫已经被毁得不成样子,像是被火箭丨弹之类的东西轰炸过一般。

大半的装饰要么被烧成了焦炭,要么被砍得七零八落。露台的玻璃窗也被震得粉碎,看好戏的风顺着玻璃窗的缺口往里灌,吹乱了伊登长长的红发。

安德里斯看着倒还没什么大问题。

除了那件深蓝色的宫廷魔法师长袍被划出了几道口子以外,他也就只有头发乱了一些。

而伊登看上去就要凄惨得多那头方才进门时顺滑的长发乱糟糟的,仔细一看,有些发尾有明显被烧焦的痕迹,有些则是被削去了不少。

他的右肩上爬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伤口边缘的皮肤焦黑皲裂,内里翻卷出鲜红的嫩肉,缓缓往外吐着一股一股的血液。

米娅被他的凄惨模样吓了一跳,赶忙跑了过去,小心地问道:

“伊登?你的伤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痛死了,”

伊登把眉毛皱成了一团,“好痛哦,我都要痛哭了!”

他很柔弱地一闭眼,再更柔弱地往米娅身上一倒。

……很好,看来没事。

米娅往旁边一闪,躲开了他的这一靠。

对面传来安德里斯的一声冷哼。

她循声望去,只见安德里斯把头一扭,避开了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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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因为寝殿被毁得无比凄惨的缘故,下午四人就转移到了隔壁的偏殿中。

米娅最开始的计划是,和安德里斯以及阿尔维斯一起,商量出下一个线索可能存在的地点,接着就向着下一个地点出发。

这个计划执行起来最大的难度,就在于那个“背叛者”会不会趁机再次偷袭她。不过米娅之前是这么想的:

如果背叛者是尚未出现的伊登,那她和另外两人在一起,自然不用担心;

如果背叛者是安德和阿尔中的一个,那么对方对她下手,就得顾忌会不会被另一个人发现,再怎么也要投鼠忌器。

……如果队伍里的另外两个人都想杀她,那算她眼睛太瞎运气太差,重开也只能认了! !

而在伊登闯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