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父亲身上不只是原来的病症,还多了诅咒。”提到这个,鲤伴的表情肉眼可见的阴沉,惯来潇洒的贵公子此刻满身杀意。

花弥眨眨眼,哦吼,看起来好像还发生了什么大事,为了不让自己好奇八卦的心太过明显,她试图沉稳询问:“什么诅咒?”

“之前分别后,我与父亲回到奴良组,当夜,夜鬼一族的族长来求见我,因我不在,父亲代为会面,结果”他语气如霜雪浸透冷冽寒意:“等我赶到时,夜鬼族长死去,而我的父亲胸口被插了一把匕首。”

虽然不太好,但花弥还是对滑瓢生出了同情。

好惨,不是被挖肝脏就是被捅心脏,堂堂大妖,混的多少有点惨。

“那你说的诅咒”花弥问道。

咸涩的海风翻涌而起,海边似乎响起了海螺的号角声。

“刀伤虽然治疗好,但是心口多了诅咒,那道诅咒在吞噬父亲的生命。”

也就是说,她觉得滑瓢好像变老了,不是错觉?

表情认真起来,花弥目光微沉,接着问道:“滑瓢中诅咒之后,海族前来提亲?”

怎么感觉就是海族这个二百五干的好事?

“不是海族,是人类阴阳师。”鲤伴啧了一声,显然是想到什么糟糕的事而愈加烦躁:“妖怪没有办法遏制住父亲身体内的诅咒,所以我们请了人类阴阳师帮忙,他们说这个诅咒像是海族的手笔。”

“……这剧情是不是推进的有点太顺利了。”直接就找到凶手了?花弥没忍住吐槽欲。

刚被攻击就找到了凶手,这简直对不起悬疑片,话说海族的脑子这么不好吗?

鲤伴发现自己果然是搞不懂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不过也不重要,他继续道:“我准备带奴良组的妖怪们前往海族,没想到海族先一步提出结亲。”

“对象是滑瓢?”总感觉自己在听什么诡异的小说剧情,花弥有点搞不懂海族到底准备做什么,还有,那个人类阴阳师也出现的太微妙了吧?

简直从里到外都在说我是反派大BOSS。

“我本以为这是人类和海族联合起来,对付我们奴良组的阴谋。”有脑子的鲤伴如此说道,得到花弥赞同的视线。

鲤伴悠悠看她一眼,突然叹气:“结果听说海族因内乱,死了不少族人,而海族现任族长也受到诅咒,和我父亲的情况一模一样。”

“哈?”这剧情还真是一波三折,折了又折。

没整明白的花弥询问,“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海族首领也受到了诅咒?

摇了摇头,鲤伴也不清楚,幽幽抬头看了眼碧蓝的天空,头痛的揉了揉鬓角,开口道:“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本来打算来海族一探究竟。”

“啧所以说,海族大概率也是被当炮灰罢了。”滑瓢慢悠悠走来,身旁跟着杀生丸,两妖不紧不慢,颇为懒散。

花弥和鲤伴扭头看去。

那两个家伙点到而止的切磋结束。

滑瓢对于自己没了肝脏,又中了诅咒一事好像并未放在心上,只是看向鲤伴,慢悠悠的来了句:“你还是太冲动了鲤伴。”

鲤伴脸上划过一抹尴尬,瞥开目光,不去看老父亲。

似乎意识到什么,花弥好奇看他,倒是罗刹把花弥想要说的话,给问了出来,一脸兴致勃勃的口吻:“你该不会是偷偷溜出来的吧?”

鲤伴不说话,只是默默的蹲下身,笑眯眯的看向化为人形的罗刹,笑容“亲切”,摸着他的脑袋,发出阴险可怕的声音:“好孩子,不要插嘴。”

“……你的表情像是想要把我剁了一样。”一点不在意对方的威胁,罗刹主打一个桀骜不驯。

果然,鲤伴这家伙也是偷溜出来啊。

正准备调侃对方,花弥忽然面色一冷,察觉到妖力暴动,众妖齐刷刷看向海平面。

原本平静的海平面朝着两边涌起无数海水。

一点点绿意从水中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