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太太反驳:“我了,夜睡不着,早上就咋也起不来,没给馨馨做饭是我不对。说一个星期给她两块钱零花钱这个事,我也是为馨馨好,这钱不是什么好玩意,给得多了,她就整天想着『乱』花,养成了大手大脚的功夫就算了,有了钱这心思就『乱』了,影响成绩。就我们前院这家,他们家大读书的时候他家零花钱就给得多,结那孩子整天去打游戏机,现在书也不读了,成了街上的街溜子。”
“她爸妈就留下她这么一个孩子,要是在我手上被教坏了,我以后死了都无颜面对他们呐。”
温老太太振振有词,她是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有错的。两块钱还少吗?以前生产队没解散的时候,他们一大家子干一年剩下来的钱也不过百十来块,她一个月给温馨八块,一年也给她九十六了,都快赶上她们生产队一年余下的收成了,不算多?
温老太太觉得这事儿说破天去她也是有理的。而这个时候,她根本就忘记了她现在每个月都往温大伯家邮钱的事情。这些年零零总总的算下来,没有三千也有两千了。这不算她给买东西的钱。
章大舅妈看温老太太不顺眼很久了,她呸了一声:“你可拉倒吧,为我外甥女好,你这话说出来自己信不?这些咱都先不说,我就想问问,谁给你的权利让他俩住在这。”
温老太太皱着眉头:“这是他们二叔家,他们来住住怎么了?说了,这是我们温家,谁来住跟你们姓章的没关系吧?”
“咋没关系呢,这是我们小姑子跟姑爷辛辛苦苦盖的房子,他们走时明确说过这个房子是留给我们馨馨的,就连房产证上也是我们馨馨的名字,我们馨馨是户主,她不愿意让他们来住,那就是不行。”
温父知道温老太太是什么脾『性』,于是在临走前拼着一口气让人写了一份书面协议,协议上明确指出房产归原主所有,他们夫妻的赔偿款温老太太拿一半,剩下的由章家保管,等原主大了给原主。
写协议时是当着章家以及温父章雯公司的板的面写的,写完了,他就着身上的血摁了手印。
章家不贪温父的财产,他们对温老太太的『性』子也有所耳闻,在拿到协议的第一时间就到这边找了村的支书,送了两条好烟两瓶好酒就把房产证改到了原主的名下了。
那时候的房产证管理没有那么严格,村支书意了,房管科那边送点礼,这件事也就成了。
温老太太脸『色』阴沉。这就是她最恨的地方。儿子儿媳都死了,孙女还小,按理来说,这房子应当理所当然的是她的,结她儿子到死都防着她,把房子留给了个十来岁的黄『毛』丫头就算了,连赔偿款都要分一份给章家。
以己度人,温老太太才不信章家会把钱还给温馨呢。那都是哄人玩呢。据她所知,章家老三在章家拿到赔偿款后没多久可就在外头买房子了,这难道不是用赔偿款买的?
说回这套房子,因为房产证上不是她的名字,她想把温大伯一家接来住都得经过温馨意,而温馨那死丫头对着房子看得重着呢,她提了好几次把温大伯一家接来温馨就是不意。
说什么她要是硬要接来,就要闹出去。温老太太一生最重名声。在嫁给温老头之前,她是她们村有名的能干姑娘,嫁给温老头以后,为了让人家夸赞她这个后娘,她对温大伯比对自己的儿子好。
每当继子跟亲子吵架,她都是站在继子那边的。村谁不夸赞她是个好后娘,哪怕是到了现在,她回去村,谁了她不夸她亲儿子有本事,继子孝顺?
温老太太要开口,那边观察了许久的温如月忍不住了:“舅妈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这间房子是我叔的,户主是我堂妹又怎么样,我『奶』『奶』是我叔的亲妈,是她的亲『奶』『奶』,我『奶』『奶』怎么就不能做主了?”
温如月的家在北京边上的一个小镇上,并不属于北京的范畴,是后世说要修七环但一直到她死都没修到的地方。温父一家在北京有大房子安家落户,温大伯羡慕得紧。
温父死的消息传回去,温大伯便神采飞扬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