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主任连连应声,谁不是这么希望的呢。

说话间,一行四人便到了春分家。春分的婆婆正指着春分破口大骂,她的丈夫蹲在院子的一角,揪着头发不看她,门边站着一个二十四五的年轻女『性』,她时不时的说上一句话,她的话音一落,春分就被骂得更加惨了一些。

『妇』女主任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得贵妈,你在干什么呢,还不住口。”

春分的婆婆看见『妇』女主任来了,停止了骂声,春分的大姑姐也不看戏了,看着『妇』女主任就笑:“大娘,你怎么来了?这是?”她一边说着,一边去看温馨她们。

『妇』女主任讨厌死了春分的大姑姐,一个好脸『色』都不给她:“这是乡里『妇』联部的干事,来你们家了解了解情况。”

此话一出,除了春分,其余三人都变了脸『色』。『妇』女主任径直带着她们进了东屋,春分的婆婆见了,赶紧叫自己闺女去给温馨等人倒水,自己落后半步,等春分走近,伸手便拧在了她的胳膊上。

劲儿用得太大了,春分的眼泪一下子就疼了出来,春分的婆婆放开手:“出息了,还会告状了,等一下你再看我怎么收拾你。”

春分的婆婆进了屋,扬起笑脸跟温馨等人套近乎。春分抱着被拧疼的胳膊在后面掉眼泪,她的丈夫也进来了,路过春分,想说什么,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口。

春分看着丈夫的背影,脸上的表情麻木极了。

温馨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更加的沉重。

屋里,张大姐已经和春分的婆婆说开了,春分的婆婆并不认为自己打骂儿媳『妇』有什么错,她道:“我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春分这孩子我也是喜欢的,要是不喜欢,我也不会把她说给我儿子。她嫁过来也有三个年头了,连个孩子都没生,这搁在谁家谁不着急?我们家可就得贵这一独苗。这眼瞅就要二十四了,连个孩子都没有,夜里做梦他那早死的爹都在骂我。”

李大姐道:“现在年景不好,许多姑娘媳『妇』营养跟不上,例假都来不了,两三年没孩子的人也不止你儿媳『妇』一个,你看谁家像你家一样磋磨儿媳『妇』的?”

『妇』女主任也接着道:“谁说不是呢,你看看满村子有几家在这个年景怀孕生孩子的?你再看看那些生了孩子的人家是怎么对待儿媳『妇』儿的?得贵他娘,你家条件也不是说不好,上头没有老的要养,下头也没有个小的,三个大人挣工分,怎么着也能让儿媳『妇』吃好吃饱吧?结果你家倒好,全都紧着你自己跟你儿子姑娘,儿媳『妇』这边给碗米汤喝着饿不死就行。”

“又要牛干活又要牛不吃草的。”

春分的大姑姐这时候开口了:“大娘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这时候生孩子的人也不少啊,你看我,去年不就生了一个吗?”春分的大姑子就嫁在隔壁村,已经有两个儿子了,小儿子是去年春天生下来的。

因为有两个儿子傍身,她在婆家的日子过得特别的舒坦,不舒坦也不能天天回娘家作妖不是?

『妇』女主任指着她:“你可把你的嘴巴闭上吧,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都嫁出去了一个月里有半个月回娘家蹭吃蹭喝,蹭吃蹭喝就算了还挑拨离间!你少回来几趟,把你吃的那些东西都让给你弟妹,你弟妹早就怀上了。”

春分大姑子的脸一下就变了。春分婆婆得贵妈脸『色』也不好,她是个疼爱闺女的,要不然也不能由着出嫁的闺女回来吃吃喝喝。闺女被这么指着鼻子说,她有些不高兴。

『妇』女主任是打定主意不给得贵妈面子了,她是『妇』联部的积极分子,自打成了『妇』女主任以后她便矜矜业业地工作,最大的愿望就是进乡里的『妇』联部,成为一名正式的干事。前几年,她还得到过县城『妇』联部颁发的优秀『妇』女称号。这也一直是她的骄傲。

这些年,她将刘各庄管理得很好,组织『妇』女儿童参加识字班,还经常给『妇』女们讲课,刘各庄的『妇』女别的不说,跟别的村比起来,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