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几乎所有神明都处在一种精神分裂的边缘,在这场以“弑神”来侍奉主的狂欢中,参与者们既忠诚又背叛,既恐惧又兴奋,明明只是说好要“动摇锚”,但最后终归还是毫不犹豫地将权柄的争夺摆到了明面上。
于是在密会讨论城墙清理问题的时候,你提出说巴德海尔做得太过了,指出他是在夺取主的权柄,不然根本无法解释他发明“伪神”的概念。你们要做的只是“动摇锚”,而不是觊觎主的权柄。
巴德海尔则毫不犹豫地呸了一声,笑着说你就是个荡妇,完全就没有遵循主的意志行事,证据就是你那数量可怜的“锚”。他说你从前只会恬不知耻地勾引主,在被主抛弃以后又因为饥渴而徘徊不去。他甚至说他可以给你提供一百个巨人帮你解决需求――
阴翳2(H,不具名)
很自然地,你们动手了。
最后一丝理智让你们没有露出完全的神话形态,但你们依旧碾碎了小半个王庭――在他撕下了你的两只胳臂而你又咬穿了他的脖子和半张脸后。
你们本来可能碾碎整个王庭,但最后还是没有。
萨斯利尔在最后关头分开了你们,并非常礼貌地请你们离开,就像个冷淡的、被打搅的主人。你拒绝了,在巴德海尔的冷笑中。
“我要留下来,”你说,“我们需要谈谈。我和你。”
萨斯利尔送走了巴德海尔,留下了你。他让你稍微等一下,就在刚刚被你们碾碎的外廊庭院中,他说他还有一些事需要处理。
大概是因为终于酣畅淋漓地打了一场的缘故,你非常平静地就答应了。你坐在满地零落的血红玫瑰中,在腥味芬芳的包围中,安安静静地舔舐起了胳臂上的伤口,像一只狼那样。舔着舔着你就觉得困倦起来。口中弥漫的也不再是你永远无法适应的“血腥”,而是某种几近甜蜜的感觉,像蜜一样的……
啊,你想起来了,是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万神之宴上。
你曾经像这样偷来了献给巨人王的蜂蜜酒,和白头发的美人一起,就像两个逃家的孩子那样躲在石台下面,一人一口地啜饮着瓶中甜蜜的酒液――而很快你就开始变得刁钻起来,只肯饮用他唇里的甜蜜。
那真是一段快乐的回忆,或许是你为数不多的、无忧无虑的回忆。
你知道自己大概是陷入了梦境之中,于是便更加放肆。你面前的白发美人似乎格外害羞――他并没有像前一晚那样看似清冷实则热情地缠上来。
事实上,在你刚吻上他唇的瞬间,他便红了脸,脸颊晕着淡淡的粉,眼中透着震惊,这样的表情让他多了不少属于人的活气。
你只觉得新奇有趣:你已经很久、不,你从来不曾看到过他这样的神情。
你毫不犹豫地将口中的酒液渡给了他,引诱他在细碎的呻吟中,试探性地开始学习,学习如何像你那样,将隐藏在柔滑舌缝中的迷醉液体一点一点地舔舐干净,几近虔诚。
他的反应比你记忆中的有趣、也温和了许多。
你更加胆大了。
你的手滑入了他的衣袍之中,轻轻一拉,便露出了他修长洁白的身躯。你略略扫了一眼,总感觉他下面似乎少了一点――不是尺寸,不是长度,只是少了一点。
可还没有等你迷糊的脑袋想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他就合拢了双腿,转过了脸去,耳尖红得仿佛滴血,似是完全无法承受你的目光。
你自然是不满意的,你猜他可能是觉得你小气,或者不公平。于是你很大方地引着他的手,带着他同样拉开了你的衣袍,然后压上了他,用胸口还有下身摩擦着他。
“来……”你亲了亲他的下唇,诱哄他,“你也可以摸摸,哪里都可以――”
石台外面的巨人发出醉醺醺的笑声,你身下的人猛地一抖,仿佛从酒精的作用中,稍稍清醒了一点。他开始推拒着你,挣扎着想要从你身下逃离。
“有……有人……”他近乎祈求地说。
“嗯……”你觉得他太不配合了,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