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戒酒,都戒了五年了,我不喝。”
“可是这酒是果子酒,用碧水溪浇灌出来的山果酿的,又融合了桂花的香气,刚才的大婶说了,果子酒不算酒了。”
“也是啊,果子酒不算酒哦?那就来一点吧。”
结果菜还没过三旬,产了五年的老爸,果子酒已经喝了好几碗,喝了酒的老爸一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老爸,你怎么想到来碧水溪的?”
“唉,我第一次遇见你妈妈,就是在碧水溪,我那个时候工作没着落,就来这里摸鱼卖钱,有天看到一个女孩子光着脚往溪水深处走,眼看就要没过胸口了,我一想不好啊,有人寻短见,她下一刻就后悔了,转身就往回走,没想到脚底一滑,踏空了石头,这后悔也没有用了,要不是我会水性,你这个小鬼,不知道投胎到谁家呢?
“老妈因为什么想不开啊?”
“这如花似的大姑娘跳河是为了什么啊,当然是为了感情上的事想不开了,你小孩子家家,问这些干什么?”
44 碧水溪i i
接着老爸的话少了,开始喝闷酒,这下姚浅舒怕了,老爸一向是海量,可以这样喝下去也不是办法,偷偷把酒拿走,老爸一下抢过来,“浅浅,我要喝,你把酒给我。”
“你喝醉了,不能再喝了,你再喝我告诉老妈去。”
老爸的脸涨得通红,眼神直直的,大声道“你告诉去吧,你告诉你老妈,我、我姚启扬喜欢她。”
“噗~,老爸,你这个我告诉不了,你自己告诉她去。”
“我,我走不动了,你替我告诉她,我姚启扬这辈子,就她一个女人,别的女人的手,我都没碰过。”
“嗯,老爸,地球人都知道你对老妈忠心耿耿,青天可鉴,日月可表。”
老爸看看姚浅舒,“地球人都知道了?那你再替我问问她?我只有她一个,那是她呢?她心里一直在想着谁?”
姚浅舒心里一沉,“老爸,你喝多了,别再说了。”
“我一定要说,我想不明白,那个人为了前程,抛下她去了美国,你替我问问她,这样的陈世美,她干嘛要老想着他?”
姚浅舒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父亲沉痛的声音传来,“你替我去告诉她,我姚启扬不比他差,我姚启扬,这么多年,起早贪黑是为了什么?我就是为了今天,今天我可以说,他盛恒荣能给她的,我能给;盛恒荣不能给的,我一样可以给她。”
说着啪的一声将口袋里的钻石表重重地摔在地上,姚浅舒搂住父亲的肩膀,“老爸,你别说了。”老爸推开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坐回农家院落里的矮凳上,抱着头呜呜的埋头哭起来,哭着哭着声音越来越低,终于酩酊大醉。
姚浅舒看着地下的手表,碎钻滴滴溜溜的滚了一地,熠熠地刺着她的眼睛。
姚浅舒跟农家的大婶借了间屋子,把醉得不省人事的老爸安顿到床上,姚浅舒坐在床边细细的看着老爸,老爸长的很普通,扔进人堆里半天找不出来,可是他是世界上最好的老爸,最爱她和妈妈的老爸。
直到这个时候,姚浅舒才真正开始正视这段往事,母亲和盛恒荣之间的故事没有完,故事牵涉了两个家庭,不仅是盛家的不幸福,她没有想到,父亲这么多年,心里竟然这么苦。
父亲在梦里眉心紧紧的皱着,寻到她的手,小心的握着,叫母亲的名字“馨雪…”姚浅舒不知怎么下掉在手背上,姚浅舒轻轻的抽回自己的手,胸口开始酸胀起来,一点眼泪啪嗒一下掉在手背上,姚浅舒轻轻的抽回自己的手,蜷起膝,坐在床边,呆呆的坐到天亮。
结果第二天,天还没亮,一身酒气未散的老爸看到从机场驱车赶来的赵馨雪女士,老爸看到老妈,嘴都有点瓢了,“老婆大人,您怎么来了?!”
赵馨雪眼睛轻轻一瞄他,“喝酒了?”
老爸结结巴巴,“浅浅说了,果子酒不算酒,所以……”
赵女士端坐在椅子上,“你是做爹的?还是她是做爹的?你管她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