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事,可能也有几家互不相让的原因,最开始只是某一个人提出定亲,后面就都卷上了,不仅要定,还希望能现在就定。
出现在康熙面前语出惊人的,已经差不多是优胜者了,他们……
不甘心。
定下一桩名义上的婚事是有好处的,起码身份上就是康熙的亲家了,这里面的东西胤禑就算懂得不多也能够猜到一点。
人已经没了,并不耽误正常的嫁娶,又能有个好名头,付出的只是一个妻子的名分。
至于这种明晃晃的目的为什么敢说出来,不过就是掂量过觉得皇帝对这个女儿有些感情,夭折的孩子没有单独的坟茔,出嫁后就不一样了,无论年纪都可以归葬男方。
这一家子就是赌这个可能。
弄清楚之后胤禑心情很复杂,忍不住想甄楣知道了会怎么想,但他现在根本没办法联系上甄楣,更不知道系统是不是按照迷糊的约定给甄楣完成了转移。
但他到底也顾不上,胡风给他写信,说了很多牵扯到杂志的东西。
京中的讨论和对传教士的兴趣不提,这并不是什么大事,胡风说的是盗印。
杂志销量和提成挂钩,胡成自然会关心,杂志的生意其实生命周期很长,时下的人们并没有非要最流行看最新一期的要求,不少商贩看它在镜中有热度,会买一些捎带去其他地方售卖,这也是重要的收益来源,所以发觉出现了盗印时,胡成自然觉得不可以,找他来讨个想法。
但盗版这个事,就是现代也无法解决,胤禑也没什么好办法。
此时的南方,某个擅长印制沙板的地方正在做一个单子,坊内的刻版工人和人闲聊,说起客商称东西是京城来的。
“我刻版这么多年,字还是认识的,前头的文章倒罢了,就是后面有一节不知道怎么了,白话到不行,这也叫文章?”
一个黑黝黝的年轻人就凑了过来,“这么说五叔你能看懂,讲讲~”
刻版工定定了看了两眼,分辨出人来,“阿福啊,回到家里了?还出不出去?”
“出去的!留着做什么,又没个地种,又没个手艺,不去饿死啊~”年轻人蹲在那里,催促,“五叔,我很久没回来了,就当新鲜事给我讲讲,打发时间啰~天天听爹娘催着要娶我娶亲,去哪里娶哦~还不让出去玩!”
“不让你乱走是对的~赚几个钱被人拿了,对得起你的辛苦吗?”刻版工说了两句,倒是没拒绝,此时吃了饭歇荫避暑,讲点东西也不耽误,“我来读一读这文……”
年轻人听了,然后就蹲在这里定住了。
西洋小国,这片土地上九成九的人没见过,但他恰好就是那少数打过交道的,并且印象不怎么好。
“要说也是可信的,那些红毛番不讲究,野蛮得很,但东西确实是好的。”
恰好那商人和坊主叙完话,听到了他这番话,不由得侧目,竟然真有人知道番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