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最近有个女子弄的文章集,里头讨论起了缠足,听那意思还是不缠足的和缠足的论起来的,我看这里头少不得……的参与。”张兄比了个八,指向旗人,语气里颇有些幸灾乐祸。

男人知道自己忽略了,打算回家后仔细看看,不过来都来了,总得弄清楚点。

“那他们现在是吵什么?就算是说缠足,毕竟是女人的事,她们要说说也没什么不妥。”

男人吵什么?

张兄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怪不得你没考上呢!吵什么?你以为这问题怎么说起来的,旗女是不缠足的,朝廷也下了禁令不准缠。”

“可女人自古以来都是缠足的。”男人不解。

“哈~”张兄笑得嘲讽,眼底隐隐有些得意,“什么自古以来,唐时就不缠足,这风气是打宋时兴起来的,再者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古以来的束发都改了,这又算什么!”

“那……为什么还要缠足?”男人有所明悟,但还是有些想不明白。

“为了面皮呗~”张兄言简意赅,吃下一口下酒菜。

男人就没再问了,只自己仔细听着,这些读书人能吵起来自然是有两个观点,一方读了文章认为缠足原来是近乎折断双脚的痛苦,不应该继续,另一方不同意,认为这是传统,是为了考验女子的德行,不能因为朝廷政策就不加思考的附和。

这么说前一方的人自然不乐意,反驳后一方是完全不顾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过去不知道有误会就算了,现在知道了怎么还能让亲眷受这样的罪。

总之双方都以此为辩题,从仁孝等方面展开辩论,并且谁也不服谁,还不断引来了更多人加入。

当然了,男人没忘了卖货书贩子的抱怨,他又和消息灵通的张兄聊了一会,闻到了相关的信息。

“啊~你说这个啊,怎么没有?昨天就有人说女人不该做文章,被侍卫当场抓了两个,这不就不说了?”

敦恪公主本人当然没这个本事,但太子妃既然介入了,调动几个侍卫就是说句话的事,好不容易办件事,怎么能不走她们划定的路子呢?

甄楣对此还提供了一份光明正大的洗白方案逃脱质疑,《闺阁志》都说了是闺阁,手帕交小姐妹抱怨抱怨脚疼有什么问题吗?谁让你们看了还要发表意见了?要怪就怪不怀好意把文章偷出去的人别找她们!

不过太子妃觉得现在用不上,真到需要解释的时候再拿出这个证据。

甄楣略微有点失望,她好不容易把同人的雕版收拾干净了,借口管事带着南下去江南开拓分社,怎么就不来证明她的清白呢?

但她的合作者们都很满意,尤其是胤禑。

“姐姐~别唯恐天下不乱了,现在热度有了,该动一动了!”话题热榜里已经有了凭什么男人没有自己的交流杂志。

“哎~”甄楣遗憾叹气,“那好吧,你去捞人建立男子杂志社。”

男子杂志社……

胤禑觉得自己两辈子都没听过这样的称呼方式,不过说起来也没错。

他按照计划,揣着新稿子,去了三贝勒府。

三贝勒府的人商量怎么润色精炼,胤禑就趁机溜达,他是客人,总不能没人招待,但又频繁出入,没有重要到需要主人家招待,于是几个文人分出三四个弟子学生陪同他。

这一次也如同往常一样,只不过人员是胤禑提前筛选过的,他状似无意的提起最近的讨论。

“其实那杂志还是不错的,交流起来集中又便捷。”

“是啊~可惜了只给女眷交流。”一个叫胡成的书生接话。

胤禑就站住了脚,“你提醒我了,我们自己办一个属于男人的不就好了?”

“办?”胡成和同行者对视一样,眼中均是疑惑。

“实不相瞒,这杂志原本是我一位姐姐的手笔,其实也并不复杂,要紧的是有稿子,你们有没有兴趣供稿?”胤禑一副来了兴致的劲头看着他们。

比起供稿,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