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追问,“大约是什么时候的事?”

甄楣闭上眼,假装感受了一下,摇头,迟疑开口,“不敢确认,总有百年之远。”

她这不确定反倒让康熙顺着这个方向想下去了。

百来年后一个宗室的园子毁了?倒也不算骇人听闻,说不定是老四的不肖子孙,败落到把家业抵给番邦洋人了?这反而问题大些,再怎么也不该让番人接手啊,回头得提点提点老四,不让这事有成真的一天。

胤禛脸色仍然很不好,他知道的和康熙不一样,在甄道士眼里,他将来是最大的贵人,那他的园子就应该是皇家园林,什么番邦人敢到皇家园林撒野?这道士真不是编的么?

甄楣看氛围不好,苦笑一声,小心开口,“这便

是小道不愿说的缘由,实在扫人兴致,可时光伟力加身,哪有什么人事是不改变的?许多时候小道都无法看到好的未来,说来倒显得自己像个丧门星。”

康熙听了点头,“哪有什么亘古不变,世人不懂这个道理,反而怨怪大师,这便是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世人庸碌反而错失真言。”

这话很有玄机,也很有意思,恰如前明与大清,世易时移,哪有亘古不变的?

他素来想要叫世人知道他们满人做主合乎情理,叫汉人消解怨恨,这道士虽说一副汉人打扮,看来倒也不是心系前明的反叛之人。

这话传出去对他们满人是有好处的,康熙忽然就看甄楣更顺眼了一分。

不过老八还有本事认识这样的人?

康熙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你与我那第八子是如何认识的?”

甄楣自然照搬之前的说法,也给自己打补丁,“略有一点前缘,蒙八贝勒不弃,认定小道有些微末本事,几番挽留。”